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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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炀正在低头系安全带:

  “泰宁。”

  “泰大爷,”方叙自来熟地跟泰宁打了声招呼,又偏过头小声问蒲炀,“没问他是谁,这大爷哪儿来的?”

  蒲炀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泰宁一眼,这人端着一碗热干面,吃得不亦乐乎,他收回视线:

  “捡的。”

  “你好啊,”泰宁擦完嘴,把碗扔掉后也跟着上来了,瘪嘴打量了下车内:“瞧着你多俊秀一小伙子,就开这车?掉价。”

  “哎老头,我这车抗造,遇强则强,”方叙眉毛一竖,不服气,“您要实在看不上,出了这巷子坐地铁三号线到终点站,自己开天上飞的那玩意儿,贼有逼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蒲炀躺在座椅上只觉得脑袋疼,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闭嘴。”

  另外两人一看堪比制冷冰箱嗖嗖散发冷气的病秧子,终于悻悻闭上了嘴。

  蒲炀在葬礼现场又遇到了那几个学生,眼框通红,而且那几个人中间还多了个熟人,蒲炀眯缝了下眼睛,看着个头最高的男生。

  “草蒲炀你看见没?”方叙偏头,小声道,“那不是老福家那个败家子福禄寿吗?他们认识?”

  “应该,”蒲炀没再往那边看,拿起一捧菊花,“别说话。”

  散场后他便叫住几人:“有空吗?想问你们点事。”

  几个年轻人显然很防备,目光警觉地打量着这个苍白好看的男人,艳阳天还握一把黑伞:“不太方便,你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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