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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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待时俯身抱她,听到她说:“对不起……多谢救命。”她抵在他胸口,已无力气和热量。

  “我不救人。”晏待时相当傲慢。

  文鸢两天高热,晏待时两天睡不好。

  他贴一下她的额头和手脚,都是滚烫的,便提了她往池水去。

  文鸢呼吸不过来,靠着他的手背,一下一下地喘,与水岸濒死的荻花类似。晏待时站在池边,最终又提她回去,脱了她的衣服浸池水。

  他帮她擦身,有时擦过她的下巴尖,会被不清醒的她含住指头。晏待时并拢两指,抽了文鸢一下。文鸢醒来时,脸上的红肿还没消。

  湿衣在她身旁。

  晏待时躺进殿侧的卧石中,像一座受祀的神。

  文鸢知道他少话,便老老实实地拾衣服擦身,耳畔却热——她一丝不挂,两腿直对着殿中的男子,不得不并拢。

  一阵凉风结束,人已走开了。

  雪转为暴雪。瓦顶也防不住彻寒。晏待时枕手高睡,突然在黑暗中睁眼。文鸢和猫睡到了他脚边:晚馆里仅有一具熔炉似的热身体,一切生息以此为依靠,相扶过冬。

  晏待时捞起猫,没有理会文鸢。

  石像上传出辗转声。

  后半夜,猫被塞入文鸢怀里。一人一猫又被包进黑色的长袍中。

  雪带走了大部分食物。粟馆方向常常传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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