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佬和病弱少爷的互穿戏码 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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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古师父声音低沉,“你脉象沉细无力,根基受损,似有陈年积毒深入骨髓,虽不至立时危及性命,却如朽木蛀空,比常人更易受外邪侵袭,恐于寿数有碍啊。”
  白暮云心中一震,果然……柳氏那些年的“补药”,终究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他低下头,轻声道:“老先生明察,我幼时……确实误服过一些不洁之物。”
  古师父叹了口气,并未深究过往,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孩子,老朽姓古,单名一个藤,以后便称我一声古师父吧。你既入我门,便是缘分。这毒性虽深,却也非全然无法调理。我传你一套养身功法,名为‘八段锦’,持之以恒,可导引气血,强健筋骨。从明日起,你每日卯时初刻来此,随我练习这套功法。再辅以汤药,徐徐图之,或可祛除部分沉疴,固本培元。”
  说罢,古师父提笔蘸墨,开出了一张药方,上面多是些祛毒扶正、滋养骨髓的药材。白暮云双手接过,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深深一揖:“弟子叩谢古师父!”
  从此,新的生活,就在这间飘着药香的小小医馆里,悄然开始了。
  白暮云的生活变得异常规律且充实。每日天未亮,他便起身前往济世堂后的僻静小院,跟随古师父练习八段锦。起初,他身体虚弱,动作僵硬,但在古师父耐心指点下,他渐渐掌握了要领,呼吸与动作相合,一套功法练完,竟觉得周身暖融融的,气息也顺畅了许多。练完功,他便按时服用古师父开的汤药,那药汁苦涩,他却甘之如饴。
  在济世堂内,他更是勤勉好学。从辨认药材、研磨炮制,到学习医理、背诵汤头歌诀,他展现出惊人的专注和悟性。古师父见他心性沉稳,天赋亦佳,更是倾囊相授。不过短短三个月,白暮云竟已能独立处理一些常见的风寒暑湿、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症,开出的方子也颇有章法,连古师父看了都捻须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这一日,古师父将白暮云叫到跟前,温和地说道:“暮云啊,你天资聪颖,又肯下苦功,如今基础已固,寻常病症已可独立应对。依老夫看,你已可算出师了。从下月起,堂里给你开份工钱,你也该有些进项。”
  白暮云却连忙摆手,神色诚恳:“古师父万万不可!弟子蒙师父不弃,收留传授,此恩重于泰山。弟子在此学习,只为精进医术,济世助人,并非为了银钱。还请古师父收回成命,让弟子继续留在堂内学习伺候。”
  古师父见他态度坚决,目光清澈,不似作伪,心中更是欢喜,笑道:“好,好!不慕名利,一心向学,方是我医者本色。那便依你。不过,日后若有疑难,或堂内繁忙,你需得多多担待。”
  “弟子遵命!”白暮云恭敬应下。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过得飞快。白昭在清远县任职,此地民风相对淳朴,政务并不似京城那般繁冗复杂。他渐渐从丧妻失子的悲痛中缓过些许,有了更多闲暇时间。他时常会来济世堂看看儿子,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白暮云专注地为病人诊脉开方;在家中闲暇时则会与儿子对弈几局。
  父子二人在棋盘上厮杀,或在茶余饭后闲聊,关系竟比在京城时亲近了许多。白昭看着儿子日渐红润的脸色、挺拔的身姿,以及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自信与从容,心中充满了欣慰和一种迟来的愧疚。
  “云儿,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为父心里……真是高兴。”一日下棋时,白昭忍不住感慨道。
  白暮云落下一子,抬头对父亲微微一笑:“让父亲挂心了。如今这般平静日子,孩儿也觉得很好。”
  这迟来的、毫无保留的父爱,如同甘霖,滋润着白暮云曾经干涸的心田。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也努力扮演着一个孝顺、上进的儿子角色。
  然而,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当他独自躺在床榻上,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许皓月,还有那封告白信……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数月过去,灵魂互换再也没有发生,那份最初的失落和担忧,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思念所取代。他有时甚至会自嘲地想,或许那场光怪陆离的经历,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这日,白暮云跟着古师父去城外山上采药,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他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刚走到济世堂门口,就看到阿木等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阿木迎上来,压低声音道,“家里来媒婆了!说是给老爷递了话,要给您说亲呢!老爷让您赶紧回家吃晚饭,看样子是有事要商量!”
  白暮云的心猛地一沉。说亲……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沉默地跟着阿木往家走,心中忐忑不安,如同揣了只兔子。他扪心自问,心底装着的人,依旧是许皓月。可这份感情,隔着时空,荒诞不经,注定没有结果。况且,已经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既然如此,不如就顺从父亲的安排,娶一房妻室,为白家延续香火,让父亲安享天伦之乐,也算尽了人子的孝道。
  晚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厨娘做了几样精致的菜肴,白昭的心情似乎不错,频频给白暮云夹菜。饭后,下人撤去碗碟,奉上清茶。白昭取出三卷画轴,在桌上缓缓铺开。
  “暮云啊,”白昭呷了口茶,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我们在此地安顿下来,也是时候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今日王媒婆送来几家适龄千金的画像,为父瞧着都还不错。你来看看。”
  白暮云目光扫过那三张画像。画中女子或端庄,或秀美,各有风姿。白昭在一旁逐一介绍:“这位是城西李员外家的嫡女,知书达理;这位是县学陈教谕的千金,性情温婉;还有这位,”他的手指点向中间那幅画中一位眉目清秀、气质娴静的女子,“是邻县一位致仕翰林编修的孙女儿,家学渊源,听说还略通诗书,很是贤淑。为父觉得,这位就颇为合适。你若没有意见,改日我便让媒婆安排,你们先见上一面,如何?”
  白暮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声音平静无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全凭父亲做主便是。”
  白昭见他如此顺从,心中大慰,笑道:“好,好!那我明日便回复媒婆。我儿放心,为父定为你挑选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是夜,白暮云沐浴更衣。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放松。氤氲的水汽中,许皓月的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带着他那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白暮云猛地将整个人沉入水中,试图用窒息感驱散那恼人的幻影。直到肺里的空气耗尽,他才猛地钻出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泪水。
  阿木进来伺候他擦干身体,为他绞干长发。看着少爷心事重重的样子,阿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道:“少爷……说来也怪,这都多久了,许公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他那个世界听起来那么乱,他又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住口!”白暮云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和恐慌,“别瞎说!他……他不会有事的!”
  阿木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然而,阿木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在白暮云心中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般的恐惧。许皓月被陷害染上毒瘾、身陷囹圄、等待审判……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记忆汹涌而来。万一……万一他真的被判了重刑?甚至……死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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