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佬和病弱少爷的互穿戏码 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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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求情。白昭震惊之余也猜到是白暮云将自己曾经刻意隐瞒的柳氏贪腐盐税的证据递了出去,但他不怪白暮云,他知道白暮云对柳氏积怨已久。如今事实确凿,流言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更有孙家及其交好官员的泣血控诉,白昭的请罪折子更是坐实了一切。龙颜大怒,结局已定。
  很快,圣旨下达,字字如刀:
  柳舒云:心思歹毒,谋害御赐儿媳,藐视皇权,罪无可赦,赐自尽,即日执行。
  柳氏家族:贪腐盐税,教女不严,褫夺所有官身功名,举族贬谪至偏远苦寒之地,世代永不可为官,家产全部抄没充公。
  白昭:念其多年于盐务有功,此次又能及时悔悟,大义灭亲,主动请罪并揭发柳氏贪腐,免其死罪与牵连家族之重责,但治家不严,纵妻行凶,难辞其咎,罢免盐务司一切职务,贬为七品地方县令,白府一应人等,限三日内迁出京城,非诏不得回京。
  孙家:御赐之婚遭此劫难,特赏赐金银绢帛、名贵药材若干,以示抚慰。
  一道道圣旨,如同秋风扫落叶,瞬间将显赫一时的白柳两家打入尘埃。
  对于白昭而言,这已是雷霆之怒下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局。至少,保住了自己与子女们的性命,他跪接圣旨,叩谢皇恩,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无尽的悔恨与悲凉。
  而当宣旨太监带着毒酒来到被严密看管的柳舒云面前时,她彻底崩溃了。她哭嚎着,咒骂着白昭的薄情寡义,咒骂着白暮云的陷害算计,咒骂着命运的不公,直至哭到昏厥过去。但圣意已决,由不得她反抗。
  白昭独自坐在书房里,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柳氏的哭骂声,以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无声滑落。他对柳氏,并非全无感情。
  多年夫妻,纵然有算计、有怨恨,也有过相互扶持的岁月。柳氏对他扭曲而炽烈的爱,以及因这爱而生的疯狂嫉妒,最终将她自己和他们这个家都推向了深渊。
  白明轩和白月薇被允许去见母亲最后一面。看着往日雍容华贵的母亲如今钗环散乱、状若疯癫,两人哭成了泪人。柳氏紧紧抓着儿女的手,一遍遍诉说着不舍与牵挂,最后,眼底迸发出刻骨的怨毒,死死叮嘱:“白暮云!那毒定是他寻到的!记住!是那个孽种害死了我!我死后,你们绝不要让他好过!一定要为我报仇!”
  在那杯御赐的毒酒前,所有的哭嚎、咒骂和不甘都化为了绝望。柳舒云最终颤抖着饮下毒酒,在一片冰冷的寂静中,痛苦地结束了生命。
  当夜,许皓月心绪难平。大仇得报,他却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感到一种沉重的空虚和对白暮云处境的担忧。他铺开信纸,就着昏黄的烛光,开始给不知身在何处的白暮云写信。
  白暮云亲启:
  看到你骂我的诗了,写得真不怎么样。
  不过,看在你这么在意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恭喜你,你母亲的仇,今日算是报了。柳氏已被赐死,柳家也树倒猢狲散。
  只是,白府也因此元气大伤。你父亲被罢免了京官,贬为七品县令,全家需在三日内离开京城,前往清远县。你我在盐务上的辛苦付出也随之东流。或许离开这是非之地,对你而言也未必是坏事。
  不知这封信你是否还能看到。或许当你回来时,已在颠簸的马车之上,或许我们再无相见之日。
  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永远没机会了。
  白暮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说来可笑,我许皓月自认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也许在你眼里我们就像追逐彼此的日月,永不相见。但这世上,我想也只有你我可以这样去体验对方的人生了,大概这就叫做缘分吧。
  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愿你安好!
  写到最后,许皓月自己都觉得牙酸,低声骂了句“真他妈矫情”,几乎要将信纸揉烂。但犹豫片刻,他还是将那团信纸仔细地展平、折好,放入了那个装有白暮云当初写给他的“藏头诗”骂信的木匣中。
  一骂一“情”,两张薄纸,却承载了两个灵魂之间最奇特深刻的纠葛。他仔细封好木匣,仿佛封存了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两日后,白府一片萧索。大部分仆役已被遣散,只留下几个多年的心腹老人。柳氏的丧事办得极其简陋,一口薄棺,草草葬于京郊一处荒坡,连墓碑都未曾立下,仿佛急于抹去这个给家族带来耻辱和灾难的存在。
  出发前,白明轩和白月薇偷偷来到了母亲荒芜的坟前做最后的道别。
  “母亲,您放心!儿子(女儿)一定为您报仇!”兄妹二人对着孤坟发誓。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有三个身影一直鬼鬼祟祟地尾随他们出了城。正是那日送白明轩回府的郭公子和他的两个纨绔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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