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云无忧能听出来,他的嗓子和她一样,都受过伤。
  此言一出,襄侯夫妇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慕容霸一向硬朗的身子颤了颤,襄侯夫人也是眼前发黑,抓紧了扶手竭力稳住身形。
  原本还在埋头安慰陈惠男的慕容子渊立刻起身,面朝轿夫怒斥道:
  “何方宵小!不但在我襄侯府婚宴上行凶杀人,还胆敢冒充我,说!你是受何人指使,行此卑鄙之举?!”
  此时他和那跪在地上的轿夫一高一矮,一俊一丑,一贵一贱,本是云泥之别的二人,却偏偏极为吊诡地长了一模一样的半张脸,令人望之惊叹。
  被护卫按住的轿夫闻言大为狂躁,目眦欲裂地挣扎咆哮:
  “放你爹的屁!老子才是真的慕容子渊!是你在冒充老子!”
  他扭头转向襄侯夫妇,竭力嘶吼:“阿爹!阿娘!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是我啊!”
  似乎觉得这几句话不足以令襄侯夫妇信服,他又快速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十一岁那年年关,贪玩跑丢了,差点被歹人拐卖,是陈管家把我找回来的,我还被爹压在书房打了二十板子呢!
  还有!我五年前为x争一柄玉骨扇子,打瘸了史秀才家的大儿子!这些我都记得!阿爹阿娘!你们不记得了吗?!”
  襄侯夫妇神色明显动容,唇齿颤抖,说不出一字否决,宾客们也嘈杂讨论起来。
  站在陈惠男身旁的慕容子渊脸色一变,但很快便调整好,仍是声线沉稳地开口,看向襄侯夫妇道:
  “阿爹阿娘,我是去年在沧州从军时,病重濒死,情急之下服用过忘忧散才忘却前尘,因此还弄丢了解药。”
  将这段话收入耳中,段檀目光闪了闪,悄然瞥了一眼云无忧。
  云无忧毫无所觉,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辩解的慕容子渊。
  慕容子渊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事爹娘是知道的,后来我也问你们要过解药,是你们一直说如今很好,不必急着恢复记忆。
  所以此刻若是要回忆从前之事,那还请阿爹阿娘即刻把忘忧散解药给我,我也能历数从前种种,与这凶徒对质!
  而且,爹娘不是说我从前行事高调么?谁知道这宵小之徒的消息是从何处打听来的,爹娘万不可被其蛊惑了。”
  襄侯夫妇听了这话,眼中的挣扎痛苦更深,嘴唇翕动着,却迟迟发不出声音。
  去年慕容子渊从沧州被陈惠男找回来后,虽记不清前事,但性情却变得勤勉平和、有礼有节,一改从前的叛逆不驯,也没了那些好勇斗狠的陋习。
  襄侯夫妇不是没有心存疑虑过,但又实在欣喜于儿子脱胎换骨,再加上慕容子渊好不容易才“死而复生”,还变得十分孝顺,便默认了现状。
  他们甚至强压下解药一事,唯恐慕容子渊服下解药恢复记忆后,又变回那个让人恨不得上吊的、不服管的逆子。
  而那轿夫听了慕容子渊的话,彻底癫狂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对着一身喜服的慕容子渊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狗杂种!冒充老子!占了老子的地盘!抢了老子的爹娘!睡了老子的女人!现在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不知来路的狗杂种!杂种!老子弄死你!”
  他边说边拼尽全力往慕容子渊的方向扑,护卫们差点摁不住他。
  襄侯夫妇像是被逼入绝境般,脸色惨白如纸。
  襄侯夫人缓缓转头,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向依旧扑在陈老爹尸体上,还在啜泣的陈惠男,声音带着深重的急切和哀求:
  “惠男!好孩子……娘知道你对子渊情深义重,你当初千里迢迢去沧州寻他,这份情意天下皆知,你、你一定认得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子渊!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