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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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迟没有接话,因为此刻他已被震惊的不知该说何了。瞧着被塞入手中的解药,心底唯有震撼与感动。
  辛雁在旁将都迟的眼底感动收入眼底,瞧着不语模样,也附和说道:“都迟,相较于而言你比我们都大几岁。他说的没错,你是该考虑以后的事了。侯爷离世,支柱倒了,也意味着侯府此刻境遇,再不复从前。即便将来祁愿中了进士。入朝为官,侯府也难以恢复到公公喻敛在时辉煌。凭你的能力,应能为自己谋到更好的生路。”
  其实无论喻栩洲还是辛雁,都无比清楚。往后的乐安侯府,再也不可能有机会恢复到喻敛在时的荣光了。更何况,喻敛已几乎算是为儿子铺平了道路,侯府注定无法再如昔日那般强大,但却能够拥有足够的安稳。
  都迟抬眸,看向辛雁。听着这些话,他紧抿着唇。手中紧握着那份解药,最终只见他躬身,拱手作揖,道:“请允许属下继续伴随家主左右除了侯府,都迟哪也不去。”
  这一次都迟改了称呼,不再是‘少爷’而是‘家主’。
  喻栩洲蹙眉,似有不解:“侯府如今落魄,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当年若不是已故的侯爷,都迟早便饿死在街头了。”
  话已至此,都迟态度坚决。辛雁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喻栩洲瞧着他,最终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我与安安去寻水源了。”
  这回都迟没有再多言,任由着他们走了。辛雁提着夜灯,安静跟在喻栩洲身后。见他时不时蹲下观察周遭环境,查看树木土壤,甚至上手摸土。
  她本不以为意,毕竟她实在有点不信他能找到附近水源,顶多他就是打一些野兔子罢了
  可不想…
  就这么走了一段时间,她竟还真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他们自然顺着水流声,很快便见到了一条溪流。
  “都迟寻的地不错,这附近不远就是溪流。”
  “……”
  夜晚清风吹拂,辛雁眨眼盯着那条小溪,又瞥了一眼已经开始撸袖子的郎君。辛雁手中提着她的小破灯,竟在风中凌乱了…
  “你…”她张了张口,还是收回了话。
  只有些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跟着走到了小溪边正打水的喻栩洲身侧。片刻后,最终竟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溪流?”
  “少时被亲爹每年一扔,练出来的。”喻栩洲没有多加解释,很快就打满了两袋水站起身。
  “喻敛常挂嘴边就是他的儿子不能是废物。我要是没点本领,我娘必定会生出个弟弟来,小侯爷的位置也轮不到我。”
  “啊?”
  辛雁歪头,没听懂他的话,见她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喻栩洲似想到了什么,不屑轻笑一声,自顾自说了起来:“你知道我这位冰冷无趣的父亲,说过什么好笑的话吗?”
  “他说,他乐安侯的儿子,不能是废物。甚至还说我,不要仗着自己是唯一嫡子就肆无忌惮之类的话。大概就是吓唬我,说我若无能,他就去寻阿母再生一个继承人出来。”喻栩洲:“嘁。真当他们夫妻还年轻?算起来那时他都是快奔着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有阿母,也就跟他相差一两岁。竟说什么再生一个。只怕他想,阿母还未必愿呢。”
  喻栩洲将水袋放置辛雁身侧,自己就近折了一根棍子,便自然下水了。他嘴上时不时冒出几句唠叨。
  全是关于爹娘与幼时的往事,辛雁瞧见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条又一条的鱼被他抓到扔了上来,直至凑齐第三条。他又重新上了岸,干脆用那根折的棍,一戳又一戳,下了狠劲串在棍上。
  “都迟的火应该也生起来了。你我各拿一只水袋,该回去了。”
  随即二人就这样,各拿着一只水袋。辛雁拿着那只带红绳的,喻栩洲则拿的是都迟的水袋。
  回去的途中,辛雁时不时瞧他。因为自从她在溪边问了一嘴后,喻栩洲话便莫名多了起来。兴许因为打鱼需要,凝聚注意力,保持安静。因而方才话便不多,只是此刻他的嘴却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
  辛雁将他此刻的反常收入眼底,倒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听着。
  “呵。喻敛这人,比不了阿母温柔,比不了岳丈的豁达。成日窝在公务里,下朝就回书房。平日最多的活动,就是与他那些同僚为官的大人们,商讨朝中事宜与公务什么的。”
  “成日就是一张冷脸,跟谁欠x他八百两银子一样。我连吃饭都不喜跟他坐一块。因为就是连大家聚在饭厅用膳的时间,他都要时不时头疼他的公务。甚至还要与阿母一通唠叨公务烦恼。我若敢插嘴,他就要板着一张脸骂‘少年中举,把你能耐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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