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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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住太宰治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阿荧,我不会走。”
  “阿治。”少女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握着剑柄的手指轻微地颤抖着,“为什么?”
  “我才不会这么灰溜溜地逃走呢,那样绝对会让小矮人笑三天三夜!”
  “阿治!”少女那双漂亮的金色瞳孔,第一次对着黑发的少年产生了怒意,她咬着牙再度叫了一声,“就算是把你的腿打断,我也会把你带走。”
  太宰治握着荧的手,隐晦地对着一旁眼睁睁看着两人'反目'的兰波摇了摇头。兰波会意,他站起来,将伪装的眼镜重新带上,“我临时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们两个人慢慢沟通。”
  兰波一走,屋内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荧不说话,只是盯着太宰治的双眼。
  “安心啦阿荧~”太宰治的语气依旧轻松,指尖甚至还有闲心地卷了卷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莫名安定下来的蛊惑力,“正因为危险,所以才要冷静地想办法应对,而不是自己先慌起来,对吧?”
  他凑近了一些,鸢色的眼眸直视着那双收缩的金色瞳孔,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意味:“而且,阿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森先生明知魏尔伦如此危险,甚至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却还在考虑'谈判'和'合作'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荧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弄得一怔,抓着他手臂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但眉头依旧紧锁:“……为什么?”
  “因为对于森先生那样的野心家来说,最好的防御从来不是硬碰硬,而是……转移矛盾,祸水东引。”太宰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洞察一切的弧度,“他真正想的,恐怕不是如何保护中也,或者如何对抗魏尔伦,而是……如何让魏尔伦的怒火和注意力,被其他更'吸引'他的东西吸引走。”
  “跳出另一个更有吸引力的东西?”荧喃喃重复,大脑飞速运转。有什么东西能比“带走同类”更吸引魏尔伦?
  太宰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用闲聊般的语气说道:“说起来,中也那家伙在组织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哦。虽然大部分人都怕他或者敬畏他,但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家伙,组了个叫什么……'旗会'的俱乐部?把他拉进去,好像他们经常混在一起玩机车、打桌球什么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样子。”
  旗会?
  荧对这个名字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在和太宰打电话时听他随口提起过一次,但并未深究。
  她皱了皱眉,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让她骤然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了然后的寒意。
  她猛地抬头看向太宰治,声音都有些发紧:“你的意思是……森先生他……难道想……”
  太宰治看着她瞬间明了的表情,赞许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看来阿荧也想到了呢。”
  他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用一种近乎吟诵般残酷的语调,缓缓揭开了棋局的帷幕。
  “对于魏尔伦那种思维异常的'非人'而言,普通的阻碍和谈判毫无意义。想要让他放弃带走中也,或者至少制造出足够我们周旋的混乱和时机,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他和中也之间,制造出绝对无法弥合的巨大裂痕——一种基于鲜血和无法原谅的死亡的裂痕。”
  “还有什么,”太宰治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比当着他的面,将他'同类'所珍视的、在人类社会中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羁绊'彻底摧毁,更能激怒他,同时也更能……让中也君彻底憎恨并拒绝他呢?”
  荧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她明白了。
  旗会。
  那个吸纳了中原中也的小团体。
  他们根本不是无足轻重的俱乐部。
  他们是这局对弈的棋盘上,最关键、也最残忍的一步棋——一步用来激化矛盾、用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来换取port mafia喘息之机,甚至可能换取最终胜利的……弃子!
  “森先生会设法让魏尔伦'发现'旗会的存在,并且让魏尔伦认为,这些'弱小的人类'正在用虚伪的'友情'污染和束缚着他的'同类'。”太宰治冷静地继续分析,仿佛在解说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以魏尔伦的性格,他极大概率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净化'这些'杂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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