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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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就在这时,教堂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却轻快的脚步声,一个金发少年像小太阳般从外面跑了进来,灿烂的笑容几乎要照亮整个昏暗的教堂。
  “大人!您回来了!”少年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圣堂里回荡,他仰起头,用那双澄澈的蓝眼睛充满仰慕地望着祭坛上的李桉厌。
  那是维西亚,三年前,李桉厌刚到这个小镇上任的第一天,在一个暴雨之夜捡到的男孩,那时他浑身湿透,蜷缩在教堂门口,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李桉厌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人,但那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无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新来的神父,一个在雨夜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的神父,多么完美的形象。
  于是他将维西亚带了回来,起初只是做做样子,打算过几天就打发走,但很快他发现,这个失去所有记忆、只认得他的男孩,简直是最完美的工具。
  在外人面前,维西亚是神父善良的证明,是教堂收养的孤儿,但在无人看到的阴影里,李桉厌将他调教得服服帖帖——洗衣做饭、打扫教堂,甚至夜晚那些不该属于神父的欲望,都可以在这个男孩身上发泄。
  毕竟维西亚只有他,也只知道他,对这个男孩来说,神父说的一切都是圣旨。
  李桉厌从祭坛上缓缓走下,黑袍在石地上拖出轻微的声响,他站在维西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仰起的脸——那上面写满了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维西亚,”李桉厌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维西亚用力点头,像只渴望夸奖的小狗:“我把您吩咐的草药都采完了!还有...”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我在森林里找到了这个!”
  布包里是几颗罕见的野生蓝莓,饱满的果实上还带着露水,维西亚的手上有着细小的划痕,显然是穿越灌木丛时留下的。
  李桉厌接过蓝莓,指尖不经意般擦过维西亚的手心,少年立刻红了耳朵,害羞地低下头。
  “很好。”李桉厌淡淡地说,随手将蓝莓放在祭坛上,“去准备晚餐吧,记得把我那件黑色的修士服熨烫一下,明天祷告要穿。”
  “是!神父!”维西亚高兴地应道,转身就要往厨房跑。
  “等等”李桉厌突然叫住他。
  维西亚立刻停住脚步,乖巧地回头:“神父还有什么吩咐?”
  李桉厌走近几步,伸手拂开维西亚额前的一缕碎发,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温柔,眼神却冷静得像在检查一件物品。
  “这里,”他的指尖轻轻按在维西亚额角的一处擦伤上,“怎么弄的?”
  维西亚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采药时不小心滑了一下...没事的,不疼。”
  李桉厌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小心点,我不喜欢在你的脸上看到伤痕。”
  这句话让维西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点头:“我会小心的!不会再让神父担心了!”
  看着少年欢快离去的背影,李桉厌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暗,多么好操控的傀儡,只需要一点点的“关心”,就能让他死心塌地。
  第161章 表演型人格患者2
  晚餐很简单——烤得恰到好处的小麦面包,一碗用村民送的蔬菜炖的浓汤,还有几片奶酪,李桉厌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便将餐盘推开。
  “我去祷告堂。”他起身,黑袍在烛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收拾好,今晚过来。”
  维西亚乖巧点头,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容,指尖却无意识地揪紧了围裙边缘,每当神父这样说,就意味着今晚的“祷告”会格外漫长而痛苦,但他很快就压下心中的恐惧——父做什么都是对的,父的一切要求都必须服从。
  祷告堂位于教堂最深处,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李桉厌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数十支红烛在祭坛两侧燃烧,蜡油如血泪般缓缓滴落,在银质烛台上凝结成诡异的花朵形状。
  李桉厌站在祭坛前,默诵着祷文,声音低沉而平静,直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维西亚赤着脚走进来,上身未着寸缕,苍白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少年很瘦,肋骨隐约可见,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有些是旧日蜡油烫伤留下的淡粉色疤痕,有些则是前几日才添的新伤,像一幅被肆意涂抹的画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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