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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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面没过口鼻,吞没最后一丝气息。
  一只手绝望地伸出水面,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描摹,仿佛要最后一次触碰那铭刻于心的笑靥,直到指尖的温度冷却,水面彻底平静下来。
  死若能解脱彼此,成全就是了。
  生命的尽头,我依然不懂何为情爱,或是水中影,或是镜中花,飘落在心间点点。
  第114章 慕怀钦杀回来了
  日复日, 年复年,花落花开间,半醉半醒中, 三年又三年,等了多少年……
  六年前, 慕怀钦被方大胜和赫然所救, 六年后,他拥兵自立, 手握半封被顾佟烧毁的先帝遗诏, 与大梁划分楚河汉界,现已坐拥八郡六省,四邻臣服, 无人敢犯。
  赫然看着眼前的沙盘, 笑不拢嘴,细数, 该拿的城池都拿了, 该打的, 周围都被他的荣王殿下揍了个遍,一并收入了囊中,那下一步便是直击上京!
  六年后的上京, 已是奸臣当道, 朝堂上下离心离德。
  离心离德本就不易扭转乾坤, 那摄政王又来了离谱, 他患有多年头疾,再加上上了年纪,时常犯糊涂,夸张点可以说是犯浑, 总想着自己人老不中用,丢了权就会被摒弃。
  清醒时又听佞臣谗言,不想着怎么兴邦振国,开拓疆土,反倒将矛头指向自己的亲儿子,一直把持着朝政不放,在臣子间玩弄权术,将帝王打压得处处施展不了拳脚。
  萧彻寄予厚望培养的文臣武将倒成了摄政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被斩首抄家,就是被流放,那些聪明点还没来的及遭殃的文臣就直接请辞还乡。
  眼下,慕怀钦大军压境至永宁,永宁城已是大梁的最后一道防线,顾佟一直镇守在那里,萧彻已派骁骑卫统领陆骁去集结各路兵马,只盼人归。
  这一天。
  慕怀钦书桌前摆着一封求和信,执笔人萧彻。
  慕怀钦为此冷笑不已,六年了,打了六年的仗,死伤不计其数,现在想起摇尾乞怜了,还拿感情来说事,不觉得可笑吗?
  “萧彻,你所欠我的,我要原原本本都拿回来。”
  几日后,萧彻收到慕怀钦来信,信上只写了几个大字——日暮途穷,大限将至。
  萧彻清楚慕怀钦找到遗诏后,断不会原谅他,但总会抱有一丝幻想,慕怀钦会念着以往的旧情,与他划疆土为界,互不侵犯各自安好。
  一封书信写得以情至深,以情至真,如此虔诚,就算做不到互不侵犯,也能拖住大军进攻的时间,待等骁骑卫调来兵马前来突围。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这封信却偏偏加快了战争的爆发速度,历时六年哪还有什么昔日旧情,时间能让人淡忘情爱,也能让人仇恨更深。
  金秋十月,正值中秋佳节,而这一天,摄政王终于有机会与帝王望月对饮,不料一杯酒水下肚后旧疾复发,一病不起。
  他病得可谓真是时候,若是再早两年喝上这杯酒,朝堂上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萧彻立刻宣了太医,太医院的几位神医轮番上阵,又是扎针又是放血,人是给救醒了,只是却变得神志不清,眼睛花白认不清来人。
  这老爷子该是苦有心结至深,弥留之际也都没忘了他的爱子,历经沧桑的双眸里映刻得尽是爱子年幼的模样。
  他可能只认得萧彻,谁都不识,单握着萧彻的手,一直念叨着:“我儿,我儿…”
  百善孝为先,萧彻暂且不论善事做的如何,但他实打实是个孝子。
  沈仲神志不清后,一直养在朝阳殿里,萧彻没顾及宫中的规矩,每日亲自为沈仲侍疾,似乎看淡了所有,其实在沈仲倒下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那座山也跟着轰然崩塌。
  萧彻恨沈仲,也敬沈仲,其中还隐埋着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说恨,若不是当年沈仲醉酒,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萧彻至今可能都不知他的母妃到底为何被赐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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