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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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南阁已经到了,喜事临门,她一身珊瑚色礼服光彩照人,见到刑柳又是一番亲亲热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谢幼敏,几样蒂凡尼蓝的礼物盒,哄得谢幼敏很是开心。
  宁柠也办好了入住,她给谢稚才发了消息,配图是一张她房间的全景照片——典雅的四角床,窗户纱帘外绿树成荫,她发到:「太美了!」
  “卢俊逸怎么混进来的?”谢稚才正笑着回她消息,身后人冷不丁冒出一句。
  谢稚才头也不抬划着手机:“上个月不是让你核过名单?”
  计言铮又装无所谓:“当时忙着筹备婚礼,谁顾得上细看?”
  谢稚才按下发送键,仰头撞进那双深邃眼眸:“哦,现在就老夫老妻了,看我的决定不爽了是吧?”
  计言铮脸贴过来,蹭了蹭谢稚才的耳尖:“嗯,我恃宠而骄了。”
  谢稚才假模假式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正色道:“我们在榕港见面那个餐厅就是卢俊逸订的啊,你不得谢谢人家?”
  计言铮笑笑,倒也不像是被说服了,说了句:“行。”
  远处传来刑柳的呼唤,谢稚才刚要起身却被攥住手腕,计言铮又凑过来,语气却和刚才的漫不经心截然不同:“昨天晚上你喊我什么我都听到了。”
  谢稚才怔了半秒,耳尖随即腾地烧起来,他看着计言铮的眼睛,那么亮,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现在还能感受着两个人汗津津的身体黏在一起的感觉,黏腻又香甜的水蜜桃香气……
  原来他都听见了……谢稚才怀疑两个人再对视一会儿,就要不顾满房间血亲的面亲到一起,好在刑柳见他没反应,又喊了声“谢稚才!”
  计言铮这才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刚一松开,谢稚才就一溜烟逃跑了。
  彩排晚宴的氛围相对松弛,舟车劳顿的宾客们尚在休整期,新人也不必参与繁琐流程。
  明天仪式前都没什么机会好好吃饭,谢稚才趁着空档大快朵颐——柠檬香草酱淋着的龙虾塔、鹅肝慕斯配无花果酱、香煎三文鱼裹着白葡萄酒奶油汁,这些反复调试的菜单果然都味道上乘。
  依照婚礼传统,入住庄园后,谢稚才和计言铮分居东西两翼。谢稚才不是没动过偷溜见面的念头,转念又觉得连十几个小时都熬不住未免可笑。
  彩排晚宴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要应承的亲属和朋友太多,也没什么机会说话。当谢稚才终于独处时,套房突然变得尤其寂静。
  庄园的夜色将一切都放大,虫鸣阵阵,偶尔有屋外行人碾过碎石子路的脚步声。
  谢稚才走到窗边,在手机上找到婚庆公司发来的平面图,他指尖沿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向西滑动,最终停驻在标注着计言铮名字的塔楼——那扇窗户垂着墨绿丝绒帘,却从边缘渗出一线暖黄。
  计言铮也还没睡,他在想什么呢?
  现在不比古代,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新人要分开住就真的无法交流了,现在的谢稚才大可以给计言铮发条微信,随便聊点什么,但谢稚才倚在窗框上,望着计言铮的窗户,突然觉得这个古老传统有一定道理。
  第二天,婚礼日的繁忙如潮水,将他前夜的迷惘冲刷得不着痕迹。
  天未亮透,程隽派来的得力干将gigi已踩着细高跟进入套房。她对着平板电脑向刑柳同步进度:花墙骨架正在宴会厅拔地而起,乐队因早高峰堵在高架桥上,后厨发现今晨送达的鲑鱼色泽欠佳,提议要不要临时考虑换菜色。
  没有传统伴郎伴娘的设置,施明润与谢幼敏自然担起统筹重任。常年操持宴会的施明润清晨便穿梭在前后场之间,直到刚刚才被紧急call回来更换礼服。
  离典礼还有半小时,花园长桌已铺开酒水和小食。
  为了不剧透新人的造型,窗帘都是紧紧拉着的,谢稚才只得用尾指勾起帘角,他认得出那些被婚策公司念叨了两个月的花材——堆砌成云朵的雪山玫瑰、绢帛般的马蹄莲、灿烂的郁金香,还有用铃兰制作的花环和手环,戴在宾客身上的。
  经历过数百场直播的新闻主播,此刻也忽然懂了怯场是什么,谢稚才拇指无意识摩挲袖扣,那是前一天注册完了以后他们去店里买的,是婚礼的“一点新”。
  他忍不住又望了望对面塔楼的房间,窗帘严丝合缝,却不妨碍他在脑海里描摹计言铮整理礼服的模样,算是寻找一点慰藉。
  他没能偷望太久,造型团队掐着点破门而入。不知道是不是场合的影响,再次穿上这件双排六粒扣的西装,连谢稚才自己都觉得比以往每一次试装都精神好看。
  旁边人更是把他夸到天上去,侯向恩姐妹,还有他和计言铮各自的表姊妹们都排着队、举着手机来参观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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