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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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阙取来书房那只花瓶,到一侧坐下,旁观韩临搅匀了水,倒去花瓶中的旧水,换成新调配过的糖水,帮助他的宫灯、桔梗、虞美人、风铃和格桑花多活些时日。

  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次日韩临独自过去,请教过养花的事宜,又去找那位做配饰的师傅,取出些丝线,问这些能编绳吗。

  那姑娘瞧过,说有些太短了,不行,长得倒是可以,望着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丝线,好奇问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韩临说来处比较复杂:“有些是寺庙求的,有些是月老祠求的。”

  那姑娘来了兴趣,也坐下来,帮着韩临区分哪些质地的长丝线编绳最好。

  分过丝线,为了方便使用,还要缠作线团,比较枯燥,二人聊起天来。

  聊得多了,那姑娘便不再拘束,问道:“听说你进过天牢,你的手腕是那时候伤到的吗?”

  韩临说这是后来伤的。

  那姑娘又问那你有没有留下别的什么难治的后遗症?

  “我是在狱里受过重伤,但都没有伤及根本,养了几个月便痊愈了。”韩临有些奇怪,又问:“怎么问起这个?”

  她说是前阵子,金陵城来了个疯乞丐,不知走了多远的路,满脚血茧。大概是蒙冤入狱,在牢里给刑讯逼供弄疯了,顶着一张瞧不清相貌的疤脸,流着涎水,整日念着天牢,恐怕家也破了,见到女的就喊姐姐,碰见小男孩逼人家喊爹,那模样太惨了。

  近一年常在外地,倒没听说过这事,不过听下来,韩临也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对她道:“天牢有很多下三滥的手段,逼疯的人太多了。不过我是个筹码,逼残灯暗雨楼低头的筹码。有用的东西才叫筹码,要是我伤及根本,或者痴了傻了,成了一个废人,便没用处了。他们对我不断施小刑,但重刑都用得很收敛,还用了许多办法不许我自尽。这才……逼得师兄倾覆了残灯暗雨楼。”

  那姑娘道原来是这样,听说牢狱之灾并未留下病根,倒很高兴,对韩临眨眨眼:“好在这张俊脸也没伤到。”

  韩临笑了笑,弄完了线团,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想起那个可怜人,问:“那乞丐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姑娘说又过了几日,有富贵人家驾着宝马香车,将那乞丐接走了,还重金酬谢了帮忙收留乞丐的老夫妇。那乞丐不识人,起初还不肯走呢,满口念着金陵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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