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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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言月禾的视线无处可落,打量一个男人的浴室并不合适,她最后只能看向自己一直被清水冲刷着的脚。

  以及脚上方不远处的男人。

  苟清很认真。

  认真到言月禾觉得自己的脚腕仿佛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器。

  他的眼神并不冒犯,如果能面对面相视,言月禾也只能在里面看到自责和心疼。

  “是我的错,刚刚不应该同意你去拿狗窝,应该等到下午让余至来做的。”

  苟清在逐渐变浓的水汽中突然开口。

  “余医生听到大概要伤心了。”言月禾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甚至在安慰他,“不过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再过两小时就该长好了。”

  苟清侧脸紧绷着,仰头看向她。

  不知道是受外部的水汽影响,还是因眼睛里的湿润导致,他的睫毛沉沉地压在一起:“一会儿我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atlas所有该打的疫苗都打了,但为求稳妥,苟清还是想让她去打。

  “好好好。”言月禾活动了一下脚腕,“有十五分钟了吗?感觉冲了好久。”

  被苟清握住的时间格外难熬,他时不时会摩挲着那处牙印,好像在通过这种触碰,帮助她更好地愈合似的。

  ——但很痒,痒到她想蜷缩起所有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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