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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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向辜到底已经十五岁了,就算营养不良长得瘦弱,也是知事的年纪了。

  于是祝千行给了他一个单独的房间,一个只属于他的的世界,并许诺,任何时候,何向辜都可以不敲门随意走进他的房间里。

  七天,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祝千行觉得自己只是刚把满头杂草的旧娃娃收拾干净,通知何向辜去看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出发那天,他把小孩儿打扮得干净整齐,何向辜套着一件再乖巧不过的毛绒外套,冻疮康复期总是发痒的手也被包裹在了一副幼稚可爱的毛绒手套里。

  而因为生怕自己显得不够郑重,祝千行在大衣底下穿了件衬衫,是他在求职季花大价钱买来穿去面试的那一件,他最贵的衣服。

  此时此刻的他的心情,和坐在面试席上供人评判、站在福利院办公室里等人选择的时候完全一样。

  满怀紧张心情的祝千行到了地方才知道,非亲非故,他连监区的大门都进不去,更不可能见到那个为母则刚的女人。

  何向辜被社区工作人员牵着手走进铁门,他站在路边吹冷风,一边局促地捏着大衣里挺直的衬衫领子,一边招手要小哑巴不要担心:“哥哥在这儿呢,快去见妈妈,我等你回家。”

  铁门关闭,何向辜的身影消失,祝千行的脑袋被冬日的风吹得懵懵然。

  在等待的时光里,他禁不住地浮想。

  过去,他幻想着祝家是什么样子,祝千帆会不会喜欢他这个领养来的哥哥,祝叔叔、纪阿姨会不会成为他的爸爸妈妈。

  现在,他只想知道,小哑巴可不可以留下来。

  他不知道那个拿起刀保护儿子的女人应该长什么样子,报纸上的何妈妈面容憔悴,但看见小宝的时候会勉力抬起嘴角。

  从歹徒手中抢刀的时候她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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