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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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绥攥紧拳头有些愤懑,“那为什么要跟别人说他是你给我娶的老婆?还有你和二婶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陆绥有段时间都差点怀疑梁靖暄是不是陆军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可他们俩长得又不像,这个荒唐的想法也就覆灭了。

  “你回来第一天我就说了,为了收礼钱,但是这个礼钱我一分没动,都在你二婶那儿,对暄宝,是因为……那个孩子的鼻尖上也有一颗痣……”陆军的声音绷得很紧,缭绕的白烟把他眼睛熏红了。

  陆绥大脑仿佛被重击一般陷入晕眩,紧接着手指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他抱过那个还没出生就断了气的弟弟,鼻子上确实有一颗痣,都说死胎不详,宋惠子就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抱就被……

  “你没资格提他……因为这些都是对你的惩罚!报应……”他爸下葬没多久,陆军就把所有的礼钱都偷去赌了,奶奶被气的一病不起,躺了两天,吐血死了,发现的时候都冻僵了。

  宋惠子当时已经9个多月了,守灵的第二天,家里进了贼,撕扯间宋惠子被重重的推在棺材上,陆绥只有7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哭……

  宋惠子一边扶着肚子靠着棺材,一边虚弱的跟他说让他去找人,当时是半夜,还下着冥冥的大雪,他一家一家的敲门,一家一家的磕头,只有于泽暎开了门,可还是晚了,等到的时候,宋惠子已经在棺材底下把孩子生出来了,没哭,也没叫,死了……

  一个月死了四口人,最后一口还是除夕的前一天,那个冬天除了野狗,没有谁来他们家……

  “你想在他身上赎一辈子的罪,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和他到死都不会原谅你!”陆军任由已燃烧的旱烟烫着他的手指,陆绥的一字一句像一根根毒刺一样扎进他心里,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似火烧般的灼痛。

  “梁靖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跑了进来,看到一脸阴鸷的陆绥缩了缩脖子,“二叔,绥哥……”

  “二虎!”梁靖暄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二虎看到他,拉着他往厨房跑,“二婶!”

  “二虎来了!吃饭了没?”

  “吃了!我妈让我跟你说,今晚村口放电影,让你拿板凳早点去占位子。”宋惠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好,我知道了!”打开橱柜,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他,“谢谢二婶,我走了!”

  “我也要去!”梁靖暄就在二虎屁股后面,二虎很为难,“我要去写作业,我今天作业很多!我们老师说了二年级很重要的!等星期六,星期天我作业不多了,我再陪你玩……”

  梁靖暄戳了戳手心,“好吧……那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二虎在镇上上小学,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今天张婶过生日,请了半天假,把他接了回来,“那你呢?你老公现在回来了,我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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