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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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张启渊可不认同,他转过头盯着珍儿看,说,“有输赢才好玩儿,让肯定不行,除非是他让着我。”

  珍儿念叨:“人也没少让着你……”

  张启渊不出声,趴在桌子上把那纸打开,又一口气看了几遍。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

  珍儿:“爷,你还睡不睡会儿了?早上饭要去老夫人那儿吃吗?还是我给您端过来。”

  张启渊盯着那张小纸看,跟猫盯着鱼似的,还覆在鼻子上深嗅了几下,头都不抬,说:“我到时间去和他们吃,现在我自己待会儿,你出去吧。”

  “嗯。”

  珍儿走了,把门关了,还在桌子上留了灯。张启渊又猛嗅那纸,觉得有香气,但不多。

  他趴在桌子上,又想起了两人昨晚上……

  第70章

  几日后。

  路往北走,天愈寒,在秘密前去辽东的马车上,魏顺一个人待着,不由地想起分别那夜,想起与张启渊下棋的场景。

  张启渊这人,不玩儿赖也不让步,有棋瘾更具棋德,他执黑子,一边下一边分享心得。魏顺看他刻苦认真,也就耐着性子陪他,附和他,又佯装生气,拿“不让棋”这事儿挖苦他。

  油灯落花,晕开一圈黄融融,两个人隔着小桌,脸对脸在榻上下棋,坐在一样颜色的光里。此时对于这项消遣,张启渊有热情也有精力,可魏顺还没从将夜时候的放纵里缓过来,坐久了身上酸,想躺着。

  可他没躺下,也没跟张启渊说——因为大概要走了,要赶路十多天,到辽东那个苦寒的地方去,然后面对一场生死未知的较量。如果较量有了收获,那么,还需要十多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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