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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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珍儿和叫桑姐的丫鬟坐在廊下,等待着屋里人叫,后来,声儿实在太羞人,桑姐听不下去,拿手绢把脸捂了。

  珍儿倒算稳重,她心想自从跟了张启渊,见识过的、没见识过的她全见识了。她心里埋怨桑姐:他都和那太监好了,必然是早就睡在一起了,有什么稀奇的。

  熏炉里香燃得差不多了,听房里头,终于少了点儿动静,珍儿明白是差不多完事儿了,就跺跺冻麻的脚站起来,嘱咐桑姐端水去。

  “姐姐,”桑姐趴珍儿耳朵上,小声道,“我在府里也有几年了,从来没听见过这样的,其他有的爷,趴上去倒倒气儿就完事儿,咱们爷看着就那样,怎么还……”

  珍儿微微生气,说:“他本事可大着呢,就是不随意对人用本事,遇上喜欢的才乐意。”

  桑姐:“可是钧二爷下葬没几天,他就……”

  “他才不管那,”珍儿悄声抱怨,“要不是面儿上实在过不去,他都敢现在娶了这太监。”

  门开了,桑姐把水盆端进去,毛久后来又拎了一桶,都是热的。

  等擦洗结束,珍儿亲自进去给俩人收拾床,放好枕头,铺被子,再往被子里塞热的汤婆子,放下两层帐子。

  她过去,说:“爷,你们去床上睡吧,我换榻上毯子垫子。”

  张启渊:“珍儿,你换好了再摆上小桌,把棋拿出来。”

  “是。”

  珍儿答应了,两人去另一边,她就开始忙。她方才偷着打量了魏顺的样子——

  他脸很红,脖子被蛮横地亲过;头发都散开了,累得站不住,只能坐。

  珍儿心想:好端端一个人,进门时还是体面的,吹了次灯的功夫,就被折腾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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