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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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苍茫古朴的音韵传递着一种旷达洒脱的释然与沧桑深邃的悲悯。让听者仿佛心灵被放空,看那是非纷争,成败得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沉浮浮,涌现又消散......刹那间顿悟,所有的功过荣辱,不过是历史长卷中的淡淡一笔,最终都将归于虚空......

  骆孤云惊喜道:“这不是杨慎的《临江仙》么?月儿什么时候谱的曲?”

  萧镶月笑道:“今日在委员长的病房,你们说话的时候,月儿在一旁听着,想起这首词,脑海里就有了旋律......”

  骆孤云从后面将人环住,扒下他肩上的浴袍,吻着后背上那枝海棠,哑声道:“月儿就是哥哥的解语花......”

  当年随易水到台湾的骆家军将士有十余万人。基本都住在各地的眷村,数千军士或家庭聚居在一起,房舍简陋,环境逼仄。但眷村里大家都是身在异乡的游子,邻里之间互相照应,有着浓浓的人情味。

  此次来台湾,罗伊已到上小学年龄,不能再随他们满世界跑。孙牧的葬礼结束后,便安排大雪去了休斯顿,与小雪住在一起,姐妹俩互相照应,陪伴罗伊读书。秦岭本想跟随,萧镶月不愿他耽误学业,坚持不要他陪同。身边没个贴心得力的人照料,每天又是各种宴请聚会,骆孤云就更紧张些,生怕他吃到不合适的东西。好在经过几个月的悉心调养,萧镶月瘦下去的肉又长回来了,状态恢复得非常好。

  那天经国的话引起了骆孤云的警觉。后来与易水分析,怕他返台之举被别有用心之人解读,当然不会真的住到士林官邸,与委员长和夫人刻意保持着距离。每日携萧镶月或同老友相聚,或去眷村慰问看望旧部和家属们。

  每到一地,军士和家眷们见着总司令,常常是激动得痛哭流涕,追着问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重返大陆?骆孤云无言以对......时代洪流的裹挟实非他个人所能左右,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却不可推卸......他将满怀的愧疚化作一件件实实在在的事。岛内缺电,摩恩财团便请了法国的核电专家,准备建造核电站,又拨款修建道路、澡堂、校舍、医院、食堂、托儿所......

  萧镶月深知他的心思,竭尽所能地想要帮他慰藉这些身在异乡的游子。军士和家属们大多是他的粉丝,但都不把他看作高高在上伟大的音乐家,只当他是自己人。萧镶月不再在舞台上演出,却在眷村的坝子里,与大家齐声高唱一首首熟悉的歌曲。音乐最能慰藉人的心灵。从台北、台中、花莲、高雄......一路走走停停,到后来竟演变成了露天的万人音乐会。

  那场面感天动地,游子们唱着思乡的曲,流着想家的泪,漂泊无依的感情仿佛得到极大宣泄......随行的副官们都调侃,还是镶月先生厉害!总司令的金钱物质在他的精神食量面前,竟显得无足轻重了......

  眷村条件艰苦,骆孤云专门订购了几辆房车空运到台湾,实在不能住宿的时候,就在房车上歇息。有时候俩人会骑着单车,穿梭在眷村的巷子里,或沿着长长的海岸线骑行,足迹踏遍岛内。

  转眼半年已过。

  五十岁生日这天,萧镶月把瑞士皇家音乐学院的交响乐队请来了台湾,在台北郊外最大的眷村露天演出,观看者愈数万人。度过了一个他觉得最有

  纪念意义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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