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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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小心的把沈承宇换下的外衣挂起来,口上应道:“是我一时多心了,老爷莫怪。”

  沈承宇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算了,你下回寻个日子,带几个姑娘去古安寺走走,去去晦气。”他顿了顿又额外交代了一句,“对了,这事也算是郑家家丑,你嘴严些,别再往外说。”

  严氏连忙一一应了,口上道:“我省得的。”她手上替沈承宇换衣服,身子也跟着凑近了,抬眼一笑,别有妩媚姿态。

  沈承宇被她这一笑勾得心火上来,不由握住她的手,低头柔声道:“咱们一起去沐浴?”既是说完了闲话,夫妻之间总是有些别的事要做。

  静夜里有明月悬空,月光一如水银,洒了一地。

  这个时候,郑午娘已经被带回家里。

  郑菱乃是萧远已经订下的未婚妻,郑家瞧着她就好像是瞧着郑家日后的富贵青云路,徒然听到这个噩耗,哪里受得住。

  哪怕郑午娘一连声的道冤枉,大房的大太太已经雷厉风行的令人捆了她去祠堂跪着反省——其实她也不相信郑午娘会蠢到如此地步,且她又为着郑家声誉,还特意又派人把这事查了一遍。

  郑午娘一个人跪在祠堂里,地上的寒气叫她浑身发抖,上头乌压压的牌位则叫她满心惊恐。这样的深夜,她不可避免的想起白日里的情景:郑菱落水时的惊恐,郑菱水中挣扎的模样,郑菱浮在水上的乌发。

  那些记忆清晰的历历在目,仿佛有无数的鬼影也跟着钻了出来,折磨着她,叫她连跪都跪的痛苦不已。

  她心知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全都是靠不上的。二房本就势弱,他父亲平日里只是饮酒作乐,看着大房那些人就没了胆子,哪里会为了自己这个女儿去和人家说话?她母亲倒是有些泼辣性子,只是一颗心全都扑在胞兄上面,哪里会为了女儿得罪大房?

  这么一刻,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独她跪在黑影里,郑午娘只觉得:茫茫天地之间,她竟是一无依靠。

  好容易熬到天亮,大太太带了人把门推开,她手上抓着一串沉香奇楠的佛珠,那双精明冷酷的眼睛就那样看着郑午娘,语声里面没有一点情绪:“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那丫头推得六娘。她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

  郑午娘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忽然听到这话,面上的惊喜便露出来了。

  大太太的声音一如死水般波澜不起,她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郑午娘,接着道:“至于你,因着体弱,昨日受了惊吓,悲痛过度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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