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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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吗?”那人松了酒杯,笑着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酒杯掉在桑琢的膝盖旁边,因为有地毯的缘故,没有碎。但桑琢觉得,这酒杯马上就要碎了,就像待会儿的自己一样。

  他才听从商老爷子的命令,破坏了这位四爷,也就是沈肆妄的一笔大买卖,截走了那批货。现在这位四爷,怕是在气头上。

  抬手抹了把脸,桑琢语气不卑不亢:“服。”

  服什么服沈肆妄未卜先知,提前把防盗栏杆拆了。整整十六层楼,怕是沈肆妄早就拆了防盗栏,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头发被人抓住,拽得头皮生疼。桑琢被迫仰头,看向面前的沈肆妄——平心而论,沈肆妄的长相是这海市数一数二的。高鼻梁,含情眼,淡粉色的薄唇,轮廓线条利落,面皮白净,一颗痣都没有。但偏偏,他的狠厉程度和这长相成正比。笑得越温和,做起事来就越不给人留后路。

  就像现在这样。

  “三千万的单子,说没就没了,桑琢,我就是把你卖了,你也值不了这个价。”沈肆妄微微弯腰,盯着桑琢额头上的乌青,忽然笑了出来,但下一秒,面上笑容骤然变得阴沉,抓着桑琢的头发,狠狠地往旁边的床上撞。

  床虽然棱角尖利,却胜在被褥厚实,不疼,可是侮辱性极强。但桑琢不在乎,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无论自己是不是落到沈肆妄的手里。

  “北海的赌场、鼓楼的玉石,”沈肆妄松了手,笑着,往后退几步,身后保镖搬来沙发,他就这么靠着,长腿交叠,睨着再度跪直的桑琢,一点点给他算着,“还有今天城南的货物。商老爷子死了,桑琢,你现在啊,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没人护的狗罢了。”

  嘴唇动了动,桑琢双手背后,捏紧了拳头。他在脑子里迅速思考沈肆妄刚刚动作的理由。曾经,桑琢看过沈肆妄的审问人,无关的人交给保镖审问,至于那些有身份地位的落魄之人,都是抓着头发往桌角砸,砸到血肉模糊,但现在,他只是把自己往被褥上砸。

  喉咙里急促地喘了口气,桑琢敏锐意识到了什么。无非就是留着羞辱自己。但没关系,只要能活着。活着,才能把遗嘱安全地交给a。

  外面有人敲门,说是例行检查有没有可疑人员。明为保护里面人的人身安全,实则不过是抓他桑琢,为了所谓的遗嘱而已。

  肚皮上的伤口有些裂开,疼,但还能忍受。桑琢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向好以整暇的沈肆妄,忽然低头,说:“四爷,城南货物我知道在哪。我带四爷过去。”

  沈肆妄不答反说:“外面的人都是来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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