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01月17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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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雪下起来没完没了,雪洞有些潮气翻卷上来,更直观地形容也许是更冷了。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车载的收音机响了,声响很大,门口的小豹子都竖直了耳朵蠢蠢欲动。我放缓呼吸,起身用炉灰盖住了篝火。

  搭了弓指向入口。

  收音机在放一段不明所以的录音,不知道是什么语言,但这并不影响我被恐惧传染——一些哭喊,或是眼泪。

  晋里从喉咙逼出一些声响,他看着我又好像通过我在看什么人,看起来哀痛极了,他几乎无声地说:“走…啊……”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正打算开口,就被一声巨响埋在雪里面。

  我有一段时间陷在窒息的晕眩中,眼睛睁开也看不清什么,我不敢出声也发不出声,我减缓呼吸的频率,小心的消耗这里为数不多的氧气,我往里摸索,想要确认一下晋里是否安全。

  没等我挖过去,我就被挖出来了。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引发一场雪崩,把远在天崖的我埋在雪里。

  这次我不想跑了。跑不动了。

  他们带我走的时候,我跟他们说,雪里还有一条鱼和一只狗。

  领队的人笑起来很像刚吃完火锅:“今晚加餐?”

  我没心情调笑,甚至还很想搭一弓,教教他怎么说话。

  半路上才知道他们不是研究院的人,反而还是去研究院搞事的有生力量。虽然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我只想找你,而他们可能需要一些更直观的东西,例如科研成果可以换算成金钱和权力,进而拥有社会地位。

  他们挺傻的,根本不理解为什么研究院的这些东西能让这个世界离散,也不想理解什么是本质的快乐。

  我问他们,“你们在电台里放的录音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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