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6(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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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给我的?”

  郁普生拿起一颗看了看,上面晶莹剔透的,“嗯?怎么还有你的口水?”

  猫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嫌弃,异色的眼瞳闪烁着山雨欲来的风暴。院外的小稚童跟着跑进来,争先恐后道,“夫子若是嫌弃,便给我们吃吧!”

  猫露出爪子在案面上划出好一长道抓痕,猫爪与木头刮擦的刺耳的声音配合着她浑身炸开的毛,不可谓不令人害怕,仿若谁要敢再靠近一寸,下一刻猫就要奋起伤人了。

  郁普生将她抱过,另一只手提起网兜,叮嘱一众学生,“各自回座位上温书,学间休息结束了。”

  他抱着猫往卧房走,转过了廊下拐角,“怎么想起打枣子给我吃了?”

  猫傲着脑袋不想理他,她好心打枣子给他补血,他还敢嫌弃她的口水。

  进得卧房,郁普生将她放到猫床上,“你肯定困了,先睡一觉,我讲完学再来找你。”

  猫确实困,因为起得太早了,但她瞪着他手里的枣子不说话。

  郁普生顺了顺她的毛,将枣子放到她旁边,“你帮我守着,我待会过来吃。”

  猫这才满意。

  小稚童下学后,郁普生回来见猫仍旧睡得熟,枣子被她圈在肚皮下面,护得严严实实。

  他抱起她,提过那兜枣子,出卧房洗净后坐在竹下的躺椅上吃起来。

  手中的枣子甜脆,身后是竹叶沙沙,猫就在他膝头睡着。

  气瘴乖候,深冬的时候,姑苏城里蹿起了疫疠。人人咳嗽不已,头几天咳痰,后几日咳血,感染者双眼凹陷,面部蜡黄,不出半月就消瘦得仅剩一副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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