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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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怀良数日寝食难安,倒希望迎来暴风骤雨的挞伐。徒弟的不气不恼,只会令他更觉惭愧,“怪我太自私自利,恨我虚情假意,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和尊敬。”

  徐百忧摇头笑笑。

  她冷情,并不信奉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报偿师恩,是她应该做的,她问心无愧,也依然会感念金怀良的多年教导。

  至于信任,是相互的,恐怕再难交付。

  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无法当它不存在,既要开怀释然又要彻底忘却,是强加于人的两难,人非圣贤,谁都不容易做到。

  徐百忧懂,怀着深深自责的金怀良在走出病房后不久,豁然间也懂了。

  因为自他进门到离开,徐百忧始终再没喊过他一声“师傅”。

  她喊不出口,他也再也当不起这两个字。

  *

  胡云旗和护士推贺关回来的时候,徐百忧正对着笔电,敲辞职报告。

  和师傅之间产生隔阂,再难共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可以预料到,一旦帮路守纪得偿所愿,她也会与标本制作产生不容消解的隔阂,很难再继续从事这个行当。

  心意已决,不过暂时没有告诉贺关的必要,徐百忧关了笔电,走去帮忙。

  几个人合力把贺关移回病床,胡云旗一撒手,就扶着老腰喊累,“你那个江老板疑神疑鬼的问题真多,幸亏我智商高,演技过硬没露陷。”

  “我也累。”被当成道具抬上抬下,搬进搬出贺关还不高兴呢。

  “你只负责躺icu里挺尸,眼不用睁,话不用讲,有什么可累的。”胡云旗牢骚可大,“为了哄icu护士长老姐姐不生气,我堂堂白衣男神,还要陪着笑脸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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