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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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步外的官差,回他句尚未来。

  程藏之自忖着:难道是操之过切,吓到他了?不对啊,他都耍了三年的流氓了,亲一口也不是多越界的事,总不至于把人吓没了吧?

  程藏之越想越焦灼,一颗心跟火烤似的,撒点佐料就能当盘菜了。颜庄的将军铭牌没拿到手也就算了,连没煮熟的颜岁愿也要飞了?

  不成不成!程藏之抬脚将乌七八糟的事一股脑甩给了周农,火急火燎的去骚扰刑部尚书。

  被偷香窃玉的颜岁愿自程藏之走了后,便回了卧房——睡了半个下午。

  天色渐暗,佑安在卧房里点了蜡烛,待其他下人送了热汤来,打理好一切事宜后默默退守房外。

  颜岁愿这一觉睡得水深火热,他觉得自己曾见过程藏之,说不出熟悉以及莫名的悲怆充斥的他头脑浑浊。

  一番焚香浴身,颜岁愿换了身雪白的袍子,将颈上链子取下——这是他自己在军中佩戴的铭牌。

  十年前山南道谋反,他伯父调遣过半军力,以致他父亲与中宁部余部被契丹突然发难,军力悬殊致使诸多将士同他父亲一起青山埋忠骨了。而他母亲贞烈,一年后随他父亲去了。

  五年后他受征上京,在来青京之前,他把父亲的铭牌埋葬在他母亲的陵墓了。

  颜岁愿攥着半指长的铭牌,神情凝重——程藏之为何总想摘他的铭牌?他知道颜氏男子的铭牌最终是何归宿吗?

  “大人,程大人来了。”佑安突然来禀。

  回神的颜岁愿将铭牌挂回了颈上,不论朝廷当年为何征召他为官,他的初心就如同这铭牌,不管他人在不在中宁军都系在他身。

  管不住腿的程藏之还是溜到颜岁愿的卧房,是时颜岁愿穿戴整齐,青丝未束,一张玉容清淡如仙。

  程藏之最扛不住的是他眉间的淡雅,只看一眼就能让他沉沦,心上始终有根羽毛轻挠——酥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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