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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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盛时的话,自己心里揪了好几天,到头来都是庸人自扰。她要跟着去,他应下来,就这么简单,阴霾一下子全散了,有什么难?

  踩踏过水洼,不因砖缝里挤压出的污水溅湿了袍角而不悦,进得值房时甚至带着笑,接过小太监呈上来的手巾,擦了擦织金绣蟒上停留的水珠,转头吩咐曾鲸:“明儿传话给彤史,让她打听清皇后娘娘的月信是哪一日。大婚讲究吉利,当晚不能出岔子。要是日子撞上了,让太医院开药把信期挪一挪,或前或后,错开了要紧。”

  曾鲸道是,觑了觑他脸色,笑道:“老祖宗今儿高兴?”

  他嗯了声,“在月徊那里喝了一壶好酒,喝得痛快了,自然高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天这样喜上眉梢,倒是很久没见了。曾鲸琢磨着,明儿得上月徊姑娘跟前去问问,那壶喝了能让人高兴的好酒是打哪儿来的。要是功效果然显著,多备几坛,将来当差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第65章

  转眼便进了四月, 四月草长莺飞,是个欣欣向荣的时节。

  皇帝大婚,近在眼前, 逢着大喜的日子, 宫里提前半月就开始张灯结彩了。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喜兴的味道,横竖不管皇帝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和期待有多少, 先帝升遐后, 宫里就没有正经举办过大宴。这回是冲喜了, 热闹上几天,一个新的朝代仿佛从这天才开始,对于皇帝来说总是一个好的转折。月徊暂且还留在御前给皇帝梳头,从镜中也常瞧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果然年轻人干劲十足,只盼着大婚过后成人, 狠狠施展一番拳脚吧。

  那只叫蝈蝈还在南窗下的草笼子里鸣叫, 皇帝对月徊的心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梳篦在发间穿行, 他扭过头,握住了月徊的手,“你打定主意跟着大伴走了?”

  月徊说是啊,“掌印说了,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一定能平定那些乱党, 回来向皇上复命的。”

  皇帝微叹:“大伴为朕南北奔走,朕心里大觉有愧。”

  月徊笑着说:“别呀,咱们这些人不就是为主子效命的吗, 您有差事交代他,他这司礼监才掌管得心安理得。反之要是大家都闲着, 闲久了多无聊,总得找点事儿干。”

  皇帝心里很称意,嘴上却还是表现出了诸多不舍,“这两日事忙,大伴几次进来,朕都不得空和他细说。回头你转告大伴,他出征剿匪的这段时间内,司礼监也罢,东厂也罢,一切按原样打理。朕知道,这朝堂上没有哪位臣子是打心底里宾服朕的,朕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大伴。”说罢恋恋看着月徊,“还有,朕对你的承诺也不变,那个位置给你留着,你要早去早回。”

  月徊想了想,“您说的那个位置,是贵妃?您还打算让我当贵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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