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风尘(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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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住她的男子着黑衣,以青铜句芒面具遮面,无法分辨身份。他身量不高,力气却是不小。莺儿挣扎几下无果,遂假意服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他要做什么。

  本以为总要言语、推拉一番,却不成想他用匕仞在她腕上一划,又反手扣动一袖珍黄金卣型器皿的某处机关,将椭圆小口覆在她伤处,似有软虫蠕动。可待男子移开卣口,她腕上却空无一物,一片皓白,就连那划痕和几滴红艳艳的血珠儿也没了踪影。

  男子见状,发出一声怪笑,压低嗓音道:“成了。这苗疆货郎诚不我欺,也只有如此你才会乖乖听话。往后便在我府中做一具供我一人玩乐的偶人罢!”

  苗疆……莫非她被种下了蛊虫!

  莺儿闻言面色煞白,呆呆地望着他。

  男子又以匕首抵住她喉咙:“乖乖从了我,便饶你一命。”

  莺儿轻轻点头,水汪汪的杏核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作出无比驯服的姿态,看得他心念一动,只觉胯下之物愈发胀痛。

  做起这般勾当他已是驾轻就熟,就连良家女子也被他糟蹋过不知凡几,更何况天生就是被人骑的妓子呢?他心中本就存了叁分轻视,又兼莺儿行止温顺,令他放松了警惕,伸手去欺那在挣扎中半露的雪乳。

  就在这时,莺儿抓住时机,挺身暴起,扣着他执匕的手腕反手一扭。匕尖在她颈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她忍住痛意,又狠击他的肘部向前一送,匕首瞬时没入喉咙半寸,鲜血汩汩流出。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用力握住短柄搅动、抽出匕首,在他捂住喉咙处伤口倒下时,又狠狠对着他心口刺了几下,每次拔出都带出一蓬密密的血雾。

  稳、准、狠。

  男子终是没了气息。

  事毕,莺儿才觉脚下发软,沾血的双手颤抖着,跌坐在一旁。

  她杀人了。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在赌。刚刚瞥见腕处的伤口立即愈合时,她便隐约猜到此蛊有凝血生肌的功效,遂强自镇定,心底迅速盘算起来。

  刚刚那套动作,是在以命相搏,无论如何都会伤到她的喉咙,若是一着不慎,可能当场毙命,便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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