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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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说的柔情万丈,缱绻得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继续训斥对方。

  贺延轻轻的“哦”了一声,面色如常地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揉通红的耳垂,走出楼梯间。

  “贺延,你快点。”

  被迫留下等着死活要给贺安先打个电话,不然绝对不走的贺延的陈清,一见贺延走出警局,急忙招呼他上车。

  贺延弯腰,坐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半个小时之后,当二人到达圣心孤儿院旧址时,就望到早已到达的同事戒备森严地将这片不大的墓地围了起来。

  贺安和慕林两个人正光明正大地站在墓碑前,吞云吐雾。

  贺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贺安抽烟了,他们刚刚搬到一起的第一年,贺延对他的烟瘾是敢怒而不敢言。

  贺延嗅觉比常人更加灵敏,又因为职业原因,常年泡在手术室中,鼻间萦绕的都是药剂味,对烟味也就更为敏感。

  贺安倒是很快就发觉了这一点,在他面前从不吸烟,甚至会特地躲着他,掐灭烟之后,自觉收好烟灰缸,打开窗户通风。

  贺安有时候也很惊奇,贺延和他是如何纠缠上的。

  就凭那少年时,不经意的一面之缘,就能让这位贺家上位年纪最小的家主对自己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贺延想不通。

  幸好,他也不是一个惯纠结的,许多事情弄不清楚,干脆就顺其自然了。

  贺安似乎有所察觉的抬起头,望见贺延,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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