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32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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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说法真让我起鸡皮疙瘩,心碎,我才多大啊,还不到18岁,心就碎了。这都怪沈欲,等他同意我进屋之后我必须让他好好哄哄我,要抱着我哄,还要说喜欢我。

  我逃出来是怕自己和沈欲发脾气,毕竟自己脾气不是很好。脾气好的人天生温柔,好比沈欲,那样的人再愤怒也不会有杀伤力,他的内在是柔软的,像汤一样,生气了无非就是辣汤,我生气应该是老鼠药。

  我记下了沈欲的楼牌号,独自溜达,原来这就是北京。温度热得不太舒服,有一种什么虫子总是在树上叫,声音很大像骂人。小区里开着漂亮的花,远处看时我以为是玫瑰,走近才发现不是,但我又不知道它叫什么。

  这花真美。

  自行车很多,随意停放在居民楼附近,我至今没学会骑那个东西,阿洛倒是会了。我学不会不是平衡不行,是没有人帮我扶着后座。阿洛让我自己骑,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他不帮,我情愿谁都别扶我。

  我在小区里闲逛,想沈欲是怎么在这里生活。有许多人养狗,小狗好可爱,吐着粉呼呼的舌头追着主人跑。

  像我追着沈哥。

  我爸爸就在这座城市里出生、长大、结婚,我现在回来了却不是因为他。转了弯我发现一个小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两包苏打饼干,还有最便宜的牙膏和牙刷。

  烟不多了,我要省着抽。

  怕沈欲轰我走,我不想太早回去,像游魂四处观看人间的热闹。等大多数人开始上床睡觉了我才往回走,遛狗的老人早已归家,四下无人,我偷偷折了一枝花塞进兜里。

  这花真大,有我手掌那么大。

  楼洞里是感应灯,我一回去灯就亮。包不见了,可能是沈欲帮我收进屋,也有可能是被人偷了。我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台阶上,靠着掉了皮的墙啃饼干。

  坐姿很不舒服,更何况我夜里不敢睡,偶尔会浅浅迷瞪一会儿。夜里有蚊子,我又吓到了几个夜归的居民。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时都很不高兴,像想踹我一脚,看我从楼梯滚下去。

  天亮我才真正开始入睡,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更多了,我很想起来给他们让地方,但我太困了,想踹我就踹吧,只要别让我知道。

  直到有人给我披上一件衣服,我知道是沈欲来了,除了他没有人能这样温柔。他不踹我,他应该是关心我的。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别在防盗门上的花,送他的。俄国人喜欢送花,我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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