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斜阑(五)(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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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兄妹让我有些疲倦,总喜欢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意,统统给人扣上恶意的帽子:“我并不可怜你,你的想法大可以直接说与他听,不必告知我。”

  “王宓,你有什么可傲的?若不是你有个好命”谢怀姝抬手攥住我的衣袖,龇牙咧嘴地全然不复往日的我见犹怜。

  “怀姝!退下!”谢宁忽地喝止了谢怀姝,冷然间倒是有几分慑人的威力所在,谢怀姝讪讪地松开我的衣角,侧身离去。

  人人都说我好命,他们只看到我凤袍加身,呼风唤雨的光鲜,可这一路的辛酸苦楚,谁又会来过问。

  我捻了袖子,抬步往我的院落走去,再路过谢怀姝的屋子,脚步不由自主停下,想听一下屋内有无动静,突然闪过一个暗卫,我后退两步:“我就是想看看孩子如何,若是不方便,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那暗卫点头示意,我只能继续朝前走去。

  关上房门,护着一支明烛陆续把其他几支也点着,屋内霎时亮堂起来,江南的冬天湿冷,眼下又没有炭火。

  在长安暖和了这许多年,一时间竟不适应自小生活的环境了。

  我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思念起长安来。

  与谢宁过招属实倦怠许多,我强打起精神去到书桌边,抽过一张纸随意写着。

  我在捋这些前因后果,从谢怀姝的言行态度着手,芈瑶多半是被张矩授意将谢怀姝接来了长安,曾经设计张矩怕是也被芈瑶扰乱了,所以谢怀姝不喜念卿,估计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路吧。

  芈瑶和谢怀姝各怀鬼胎,甚至还借着青兰的口来告诉我安胎药方的存在,在怡红快绿故意语焉不详挑拨我和张矩。

  我本就心崩于悬崖之上,摇摇欲坠,芈瑶最后识破谢怀姝心思,恰好谢怀姝也存了加害之心,一拍即合下,我又偏偏引狼入室把谢怀姝接来了福宁殿,好在没有出大意外,不然定是要被她们反咬一口。

  张矩的这些先见之明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南巡未完后的打道回府,尚未来得及散播就被钳制的疫种,还有未露马脚就被连根拔起的河西郡。

  当真是君王当久了后的疑心病作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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