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十七、

  王新伟被折腾怕了,他嘴里牙齿滚落的到处都是,地上是他吐出来的消化到一半的食物与酒的混合物,里面掺杂着半液态半固态的肉类和滴落的鼻血牙齿,整个一摊呈现黏稠的红黄色,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缓缓向四周流动,气味恶臭。

  阿半挥挥手:“去给拿个勺来。”

  王新伟在逼迫下缓缓接过勺子。

  咀嚼过的食物再进到嘴里口感十分粘腻,酸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和食道,气味恶臭刺鼻,几乎顺着气管掀掉了王新伟的天灵盖,胃酸灼烧的他咽喉失去了知觉,只知道麻木地重复着舀起、吞咽的动作。他几欲昏死,控制不住的生理性反胃令他频频作呕,可每次还没呕出来就在王骏的逼视下愣生生又咽了回去。

  钟鸣举着手机往前走了两步,准备拍个特写,结果被刺鼻的恶臭瞬间击退。

  “你为什么打人家呀?”钟鸣拍够了放下手机,随手拿了截棍子远远戳着地上男人的头。

  他本意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并不是关心谁打了谁或是谁被打了,也不指望这人说出什么惊天地的正当理由来,纯粹就是无聊至极时正好撞上这么一件事,于是顺手玩一会而已。没想到王新伟听了这话瞬间抬头,仿佛被官衙门冤枉了几十年的老实人沉冤得雪一般激动起来。

  “不是啊…!我是她监护人!她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终于被我找到,我做家长的…我这带她回家这不天经地义吗?”他嘴里牙齿少了几颗,说话时嘴里包着几股穿堂风一样窸窸窣窣的,“不信你们把乔盼叫过来跟我对质。”

  钟鸣饶有耐性地听王新伟把话讲完,然后转头问身边的人:“乔盼是哪个?”

  阿半低声答:“上次那个女的。”

  钟鸣没懂:“哪次?”

  阿半做了个割腕的手势:“那个烈女。”

  钟鸣一下恍然大悟,摸摸下巴,这就有意思了。

  王新伟见两人嘀咕上了,以为自己占理了,于是气势又上来点,“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是犯法的。还不让人回家……这、这是拘禁!”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