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希望你也对我能有一点真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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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望果绝望地发现,即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想靠近她,想触碰她,想她无比温柔的怀抱,想她给予自己的吻。

  去见她,去问个清楚,这个执念在柏望果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他自虐一般地想,即便都是姓沉的,凭什么沉别言就要赛过他许多?!

  柏望果魔怔了似的闷头跑出卧室,横冲直撞地闯进柏雁声的书房,柏雁声坐在桌前处理工作,周围全部都是沉别言送她的东西,土耳其的陶瓷小猫、摩洛哥的彩银甜品小餐盘、荷兰的木质风车摆件...甚至是柏望果现在脚踩的羊毛地毯,没有一样不是属于沉别言和柏雁声的回忆。

  所有的不满和雄心勃勃地争夺在一瞬间泄了气,柏望果突然忘了自己冲动的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他是个自认为能够夺冠的长跑选手,跑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柏雁声没料到柏望果会在这时候醒过来,她喊了声果果,见他没反应后主动走过去拉着他到沙发边坐下,摸了摸他无意识皱起的眉心,叹了口气,说:“你想知道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柏望果盯着茶几上那个风车摆件,底盘上有两个拼装的小人手拉着手站在风车之前,这是沉别言去荷兰时刻意订做的东西,两个小人底部一个刻着沉一个刻着柏,也只有沉别言这种腻歪人的小心思,才会被柏雁声容忍和接纳,换了旁人柏雁声怕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浪费时间。

  他的声音有种不正常的平静:“如果沉知行的人没有拦到我,姐姐,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柏雁声回:“让你留在国外生活,沉知行什么时候死了,你就什么时候回来。”

  柏望果苦笑一声,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语气轻得发虚:“姐姐,你对我可真好啊,我知道你跟沉知行说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耍着他玩儿,你都要把我送走了,还怎么换钱呢,我竟然能比这么一大笔钱重要,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柏雁声疲惫地扶额:“果果,沉知行他没安好心,他并非真心想...”

  “沉知行他想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柏望果嘶吼着打断柏雁声,他眼眶泛红,狠狠地盯着柏雁声:“他的病!他的钱!他的广越!这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沉知行而伤心?柏雁声,你究竟有没有心啊,你早知道我不是你弟弟,却还是眼睁睁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爱着你,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可笑啊,我也是个人,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有感情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柏望果听过太多次了,那些人躺在腥臭的阴沟里,得意洋洋地讨论着自己,哦,柏望果啊,一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靠着讨好柏雁声才能锦衣玉食的狗。

  别人怎么说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柏雁声,他可以是别人眼里的狗,别人眼里的畜生,柏雁声不行,他用尽心机开解自己,舍下脸皮丢掉羞耻心装疯卖傻地赖在她身边,不过是希望她对自己也能有一点真心。

  他有感情的,他也是个人,有血肉之躯,有眷眷之心,没有钢筋铁骨,没有百毒不侵。

  柏望果已经哭不出来了,伤痛到了头只剩下无边的倦怠:“柏雁声,姐姐,你吻我的时候,心里在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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