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3寻根(7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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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有人把尸体抬来给她埋。

  血都凝在他脸上,脑门上一颗子弹贯穿过去,连疼都没来得及感受就死了——看,他一生着迷疼的滋味,却临死也不疼。

  郑东绍没了呼吸,眼睛却向上瞪着,不肯合睑,目虽呆滞,却藏了无尽牵挂和不甘。

  郑司荔婉没有哭,只踞坐于侧,伸手去摸他腿间,空荡凹陷的软肉,是他毕生的疼和缺陷——

  她一遍遍抚摸他,安慰他:郑公,你放心,我帮你找,找到你的东西……。

  ……

  老张问:后来是听说您被日本人抓到慰安所了……

  郑司荔婉目光又凝在一处,淡淡说:她们啊都害怕,只有我不怕。我从来不怕任何人……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郑司荔婉没有吹牛。

  她那时候被押在军专用的防空洞里,好几排的长板凳,女人们跟牲口一样被手脚绑住,放躺一片,底下都光溜溜露着劈开腿,日本军人排队站位,解裤往里顶。

  凳子在地上擦出嘎吱嘎吱,日本人整齐有序,连动作都相似,不怎么说话,屋里只听凳子声。

  郑司荔婉听得极其认真,总觉是那是郑公在唱一首调子,又说不好是什么。

  她是所有女孩子里面唯一一个笑的,笑得春光灿烂、百媚生辉,是发自内心的笑,就连日本军官都因她的笑爱上了她。

  这军官是个挺英俊的年轻日本人,态度温和,总是客气地朝人点头行礼。

  他每次来,都要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刻意动得慢一点,持续久一点,因为她那里面紧致温润,每进一下就抽缩一下,他想要多搁在她里头多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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