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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头,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他叹气,扯出纸巾来替她抹泪,“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抽噎着,鼻子吸了吸,挥开他的手,自个儿用手抹着眼泪,那股气儿就跟着藏不住了,“我就是孩子,怎么了,怎么了?”

  他失笑,双手放开她的手,搂上她的腰肢,将她拉向自己,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还是孩子,怎么就吃得下二叔?”

  这样的话,一下子叫她羞红了耳根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瞪着他,又羞又恼的,得了自由的双手就要去挠他的脸,“你不要脸!”

  真不要脸的陈二轻易地制住她的手,见她张牙舞爪般地要朝自己出个气——他也由着她了,到还是柔声哄着她,“明儿二叔还有个会,不能挠脸,挠别的都行。”

  她真想往他脸上挠,好叫他明儿还遮遮掩掩地同人说家里头葡萄架倒了,还是不下去手,就往他胸口挠挠,隔着衣物挠了两下子就觉得毫无意义,又恨恨地瞪了他两眼。

  他特别有耐心,往她额头又亲了两口,“玫玫真好,待二叔真好,真叫二叔爱死了。”

  她懒得说话了,推开他的脸,“还爱死呢。”

  这话就添了一丝讽刺的意味,赤裸的讽刺,真爱死她,还能接受这样混乱的关系?

  人都是独占性的,这点她懂。

  “玫玫,”他轻轻叹气,对她十分的纵容,就连这样的讽刺也面色不改,“都疼你不好吗?”

  闻言,她有些丧气了。

  对,就是灰心丧气,她的恼意,她的生气,都不被他们看重。

  他们会哄着她,会纵容着她,但不许她逃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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