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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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佩文又解开腕表,腕间盘踞一条轨迹并不平整的伤痕,可以看出,用刀反复划过很多次。

  她的嗓音还是雌雄不变,语调缓慢。

  “我除了给归一生命,没有一天尽到母亲的义务与责任,时过境迁,他不再需要,我同样拿不起。”

  “所以,我选择做自己,做甄佩文。”

  ——如果我是她也无法放下仇恨。

  陈窈收回视线,朝门口迈开腿。

  推开门恍若走入秋季。树的枝干凋零,风中枯叶飘飞。路边停满私家车警车,人行道的江家鹰犬、警察、日本组员割据三方。江归一独自成营,站在台阶边缘俯瞰他们。高大冷肃的黑色背影竟有几分孤单萧条。

  听到门关合声,他回头,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坚实有力的手臂壁垒般挡去风寒,嗓音裹挟秋季的凉,“慢了三十秒,你和她说了什么?”

  陈窈挣脱不开,只好从他衣领探出头,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自己进去问她。”

  沉默须臾,江归一不顾几百号人异样的目光,扛着陈窈往车方向冲,“我他妈就不该把你带出来!”

  .

  回榆宁后江之贤果然找江归一问话,至于聊了什么,只有父子二人知道。

  他回房间时快十二点,满身酒气,一看到她就扑了上来,把她摔到那张足以躺四五个人的方形床,用整个身体压住她,双臂紧紧环抱她的身体,从脸颊到修长的脖颈,一直啃咬到锁骨深陷处,鲜红的吻痕和唾液标记般烙在皮肤。

  陈窈无法控制地哆嗦,说轻点别咬,然而江归一似乎真的喝醉了,眼睛充斥着骇人的欲望,漂亮的眼珠旁弥漫细细的血丝,托着她,一直咬到刺青,然后又辗转那颗痣。

  陈窈大惊,她刻板的印象,江归一不可能俯首,事实上他也确实没俯首,而是让她呈一种近乎倒立的姿势,埋着头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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