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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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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一刻谢临风才明白,是他昨夜太纵容,他太相信晏病睢了,以为“不要”就是“不要”,“讨厌”就是“讨厌”。谢临风为他的喘息失神,也为他的眼泪动容,以至于犯了糊涂,竟分不清自己腰上的狐狸尾巴是被囚禁难逃,还是主动缠上来的。

  ——可恶。

  这个坏胚。

  谢临风退开些,手掌用力,狠狠揉乱他的头发,恶声恶气道:“不可以!”

  “哦。”晏病睢耸肩,仿佛对此并不上心,他舔上唇角,微微皱眉,好像谢临风让他疼痛了一下。

  这个想法简直火上浇油,不仅让谢临风红了耳根,还撺掇了些别的。

  晏病睢透够了气,神清气爽道:“落雨天很冷,我去给蛋生通个信,叫它节制点。”

  他说完就走,没有半分留恋。谢临风笑了声,将人捉回怀里。晏病睢不防这一下,后背撞上谢临风的胸膛,几乎是被摁住了。

  “撩拨完了就逃?”谢临风喉结微动,憎恶地说,“你心里只有别人,我那么痛,你却半分不在意。”

  晏病睢的耳垂猛然被他的喘息咬住。

  谢临风埋下脑袋,在他的颈侧落下齿印,那一点的痛痒正落在晏病睢的颈脉上,令他产生微窒的错觉。

  可他被谢临风囚住的又何止耳与颈。

  谢临风掐着他的腰,也抵着他的腰,受钳的分明是晏病睢,谢临风却觉得自己被尾巴缠住了。尾巴收紧一寸,他的肌肉就绷紧一寸。

  晏病睢双唇微张,扶上了亭柱。他喘出热气,漏出些声音来——

  “不许。”谢临风伸出二指,卡进他的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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