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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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陆少爷只会说两个字‘随便’。可若他真随便做了,那人又挑剔地很。

  可谁知,陆知齐忽然掀了眼帘,定定地看着他,像在看梦里的人。

  “清汤面。你做的。”

  “嗯好。你等一下。很快。”

  凌屿跳下床,即将出门的瞬间,他忽得脚步一顿。

  他握着门把手回头,鬼使神差地问:“陆知齐,你是想吃饭,还是想要我?”

  病倒的陆知齐依旧克制而冷静。可终究,从固执里烧出了点坦诚。那人温柔地笑,眼神缱绻里藏着悲伤,压抑了太久,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场终年不断的雨云。

  已经不需要说太多了。言语反而累赘。

  凌屿两步跨上床,把那人压在枕头被褥间,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风卷残云地掠过。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他醉死在这里,不管明天。

  是睡衣先支撑不住,‘嘶拉’一声被扯开。

  胸口的伤疤横亘在左侧,距离心脏太近了,至今还能看见缝合的痕迹。陆知齐咳嗽时总是无意识地轻捂着那个位置,好像是每咳一次都会牵着疼。

  凌屿跪坐在床边抱他,头用力埋在那人浅浅的肩窝,使劲蹭掉泪意。心疼得厉害,他缓了好久,才小心地托着陆知齐的腰和后颈,慢慢放那人平躺在枕头上。那个病人正偏着头倒在柔软的枕头间,头发低垂,盖过苍白的侧脸,只有嘴唇被啃出了淡粉色。

  凌屿又俯身,这次亲在唇角,只轻轻地蹭了蹭。站在床侧看了他一会儿,才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冰箱里整齐地归置了昨晚采购的新鲜蔬果,刀具厨具也与从前摆放的位置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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