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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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断断续续下个不停,只是比昨夜小了许多。

  书房灯还未熄灭,薛辛带着大夫进到院内,在书房门上叩了叩。

  “大人,大夫回来了。”

  “进来。”

  薛辛抖落了身上的雪,推开门,带着大夫入内,看见自家大人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书桌后,面前空无一物。

  大夫行完礼,说:“大人,我已经替夫人诊过脉了。”

  宋卿时涣散的眼神逐渐聚拢,许久未曾开口,喉咙有些干哑,“如何?可有过滑胎?”

  “这……”大夫有些为难,“单是诊脉不能确认夫人是否有过滑胎,两月前夫人月事的确是比寻常时间要长,但丫鬟也说夫人月事向来不准,恕我无能,实在是不能确诊,此事夫人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只可惜……”

  宋卿时缓缓捏紧了手,说:“只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非但什么都不记得,性情也是大变,看见不熟悉的人就害怕,夜里会惊醒尖叫,喊着有人要杀她,日日哭喊着要他去看她,去了就黏着他不放,将他看作自己唯一的依靠。

  言行,步态,性子,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好像完全换成了另一个人。

  大夫又道:“夫人身子骨康健,子嗣只是时日问题罢了,大人切莫忧心。”

  宋卿时此刻忧心的却不再是子嗣的问题,而是那封信。

  他们成婚近四年还无子嗣,信州岳父岳母也心急,若她没有身孕,那信中所写只能解释为是为了宽慰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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