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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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幅的油画占据了房间的四角,陆有时将它们靠墙摆了起来。

  其中有两幅全家福。

  一幅是荆牧的父母,一人站一人坐,看起来都十分年轻。坐着的荆牧父亲手里抱着看起来也就两三岁的他。

  另一幅是他们当年的家。构图复杂了很多很多,在临县的那间小公寓里,荆牧和他的妈妈,还有陆有时和他的爸爸,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像是在吃年夜饭。

  这是荆牧的两个家。

  陆有时看着画里的人,缓缓弯下腰坐在了这些物件的中央,他看到了荆牧父亲留下来的手稿,看到了荆牧小时候穿的毛衣,那毛衣走线不太稳很有可能出自牧昕仪女士之手。

  他的手最后落到了摞在一侧的那打速写本上,这些速写本的封皮和陈橙交给他的那本是一样的。

  别人用文字记录生活,荆牧就像是在用无数小稿记录着他着么多年的喜怒哀乐。

  翻来看去,最早的落款在10年,那时候画得潦草,几乎没有人物入画。而第一个入了荆牧画里的人就是陆有时,是12年那场秋季运动会上他撑杆跳高的模样。

  他翻了翻日期,想起了那本荆牧送他做生日礼物的速写本,里头的画正好填补了这里的空白。

  13年到14年,几乎每一页画的都是他。每一寸肌肉,每一丝表情都那样鲜活。

  陆有时不相信这些画的主人对他不曾爱过,他拼命地往后翻。

  可是这里的东西都只到18年,再往后就没有了。

  “为什么?”他在这些“记录”中喃喃发问,“如果没爱过我,会这样用心地描摹我吗?”

  “如果不爱我了,那么离开我之后还会把我长什么样记得这么明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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