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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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对面却响起一声淡淡的“嗯。”。

  “后来改名改成了程向日?”季渝生又问。

  程雁柏又应了一声“嗯。”。

  季渝生握住手机的手瞬间如同他的声线一般开始微微发抖,“那......那为什么他会叫时郁?”

  这次程雁柏却一直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等了许久,意识到程雁柏不会回应他后,季渝生转移话题,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又问:“他......去世了?”

  程雁柏这次却快速地给出了和刚刚一样的答案,是一声很淡很沉的“嗯。”

  “......是什么原因?”

  对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边只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在这之后空气又沉默了一会,季渝生在这边焦急了许久后,程雁柏才出声说:“......他留下了遗书。”

  程雁柏的回答依旧很短,可是答案却再清晰不过。

  季渝生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他低下头慌张地颤抖着手去捡手机。

  好朋友离开地球的星际漫游,他晚了很多才知道这件事。明明本来该是一场美的旅行,可他的眼睛却止不住地流泪,心也忍不住不断抽痛。

  然而他无法痛哭出声,只能压抑着的哭,因为这样在形式上具有自主选择权的离去和因为自然灾害而突然离去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后者你可以崩溃,可以愤怒,可以大叫痛苦,那都是非常合理的,可是前者你却只能在心里叹息,别人提起,你也只能说我好像遗失了一位重要的朋友而无法合理地控诉和宣泄你的伤心。

  因为后者如果你能拉住他的手,如果你到星际去漫游邀请他回来的话,他一定会笑着回来的,可是前者你拉住他的手,他却不一定会回头。

  所以明明没有人在身边,不会因为痛哭流鼻涕而丢脸,他却依旧只能像鼻子被云闷住一般地哭。

  人无论本身对某个其他人,或者大自然多深情也好,在某种程度上却好像多少都有些薄情。就算和时郁失联了许多年,季渝生却总是愿意相信他在好好生活,所以并没有总是一种我们下一刻就要见面的欲望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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