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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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自己已吃了好久的药,听闻那也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大夫了,如今又劳动张院正日日打城外过来,现下产生的诊金,他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还给季钦。

  这么些年,苦苦挣扎、蝇营狗苟,好歹攒下了几贯大钱,现在还丢了。

  阮清攸愁得不行,已然开始琢磨抄书卖钱还是打络子卖钱了。

  张院正素来是晓得阮清攸的性子的,而当今即便说破天来,他嫁给的是已过世的大公子,而非曾有几年同窗之谊的世子爷,这样的人情断是不愿意欠下。

  他一直避世,也不晓得泰宁侯府里没有外传的家丑,只觉地好歹是侯府正头郎君,日子该不至于拮据的,便大概比了个数给阮清攸。

  还耐心解释:“老朽这么些年来,都是不收诊金,只收药费的,公子的方子里全是用的滋养的好药,世子又着令我寻了市面上最好的来,所以,价格才会这样高。就比如说这方子里头的茯苓,产自滇南,上千里路运来,单车马费就少不了……”

  后头,张院正还举了几个例子,但阮清攸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心里头涌上一阵一阵的绝望。

  待到送走了张院正,他寻上了缉风,“缉风兄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向世子转达句话?”

  缉风这些日子是瞧清了指挥使如何将眼前这位捧心窝子上了,说句大逆不道的,怕当今圣上喊指挥使前去侍疾,都未必有昨儿夜里那般尽心竭力。

  全然不顾已然连熬了几个大夜,昨儿可又是正儿八经一宿没睡啊!

  今晨卯时左右,缉风用过早膳上值,正瞧见指挥使拎着心爱的短刃并着个梨核出来,另一手还拢了一把梨皮。

  那脸色差得,跟死了三天又从坟地里被刨出来的一样!

  想到这茬,嘴上一瓢,缉风回:“瞧您这话说得多生分啊!您跟指挥使这样的关系,互唤一声表字还更合适些。”

  若放旁人家,这话倒也没说错,可问题就是,泰宁侯府可不是旁人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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