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24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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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和妻子的目光又相遇了,他们又有了和电话铃响时一样的那种瞬间,这次他们会心地笑了。

  他们的分手很平淡。只有泰德、他还不能掌握未来会有多短,哭了。

  “你会考虑吗?”他爬进“美洲豹”时,多娜又问。

  “会的。”

  但在开往布里奇顿去接罗格的一路上,他考虑的只是那两个几近完美的交流的瞬间。一个早上两次,不很坏。他们相处总共已经有八、九年了,几乎是他全部人世生活的四分之一。他开始考虑人类交流的整个概念是多么荒唐可笑——需要无数次那么荒唐的重复,才会得到一点点。当你投入时间,想要得出好结果时,你必须仔细。是的,他在考虑它。他门曾今很好,尽管现在有一些通道关闭了,充满了天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黑乎乎的污秽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中有一部分还在蠕动),大量的其它通道还打开着,还处于非常良好的工作状态。

  必须要仔细考虑——但也许不能一次考虑得很多。事物自己会逐渐放大的。

  他打开收音机,开始想可怜的夏普谷制品老教授。

  七点五十,乔坎伯把车开出波特兰灰狗车站,大雾已经被阳光驱散,卡斯考银行和信托公司顶上的数字钟指向了73度。

  他开着车,帽子端端正正地扣在头上,随时准备向那些开车从路上钻出来或插到他前面的人发火。他憎恨在城市里开车。和加利到波士顿后,他准备把车停到一边去,直到他们要回家时再碰它,如果他们迷了路,就乘地铁,没有迷路,就走路。

  沙绿蒂穿着她最好的紧身裤——它的颜色是宁静的绿色——和一件领口打着褶边的白色棉衬衫,她戴了耳环,这让布莱特有点惊奇,除了进教堂外,他一点也记不起母亲什么时候载过耳环。

  布莱特看见她给爸爸准备好谷制品早餐后,就一个人上楼去换装。乔几乎一言不发,遇到什么问题只是支吾一两声草草应付,然后打开收音机听起球类比赛的成绩,完全终止了谈话。他们都担心这种沉默预示着一种毁灭性的爆发,一种在他们旅行问题上想法的突然转变。

  沙绿蒂已经穿上了紧身裤,正在穿衬衫。布莱特注意到她戴着一副桃红色的胸罩,这也让他惊奇,他不知道他母亲还有不是白色的内衣。

  “妈。”他急切地说。

  她转向他——几乎她要转到他身上。“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不。我是说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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