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死的那一年 第52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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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珩允挽了挽袖袍,把右手递出去,上药、缠布,难免会有肌肤接触。

  他几乎要屏住呼吸,像是滑石散上瘾的瘾君子久旱逢甘霖,张开全身的感知汇于那只右手,在偶尔指尖蜻蜓点水的碰触下,偷偷地感受她的温度。

  这点慰藉足以抚平他心底荒芜的黑洞,给那一片荒原注入新鲜的泉液。

  他把这点龌龊的心思掩于胸腔肺腑里,垂眸看着他曾经的妻子。

  楚明玥睫羽轻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木柄剜出的药膏上,药味苦涩,她蹙了蹙眉尖,除此之外,眉眼间再读不到往日的温柔和关切,当然亦无在苍鹿山行宫时的冷漠。

  她真的只把他当作君,她此时仅有的歉意源于她的猫伤了一国之君。

  她向来阔达、磊落。

  宣珩允感到心尖被针刺穿了,锥心的疼,连带着指尖都在抖。

  “陛下忍着点,这个药膏刚敷上时有痛感。”

  三道抓痕横过冷白手背上那枚铜钱大小的淡红色月牙痕迹,楚明玥的注意力只在抓伤。

  楚明玥于某个吹着和煦暖风的午后,跑进他的书房,衣带在她身后扬起。她央着端坐书案执笔疾书的宣珩允到郊外的跑马场骑马。

  进了屋抢过竹笔抛进笔洗,抱着尚持握笔姿势的手就往外走,“今日风和日丽,我要和宣九比一把骑术。”

  话尚未说完,低头看到本是清瘦干净的手背上何时多出一弯月牙,“瞧着也不像胎痕呀,哪有人这时候还往外长胎痕的。”

  对于他搪塞的说辞,楚明玥显然不信。

  她抱着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琢磨,“该不会是病了?不行,走去太医署让大夫瞧瞧。”也不知她联想到了何病,满脸担忧,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宣九,你可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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