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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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祈妄却微妙地听出来了。

  要是真丢掉了,喻年不会是这个口气,反而可能沉默以对。

  他低着头,望着喻年柔软的头发,隐隐约约能摸到喻年如今的一点脾性。

  跟十八岁的时候也没多少变化,表面脾气大得很,内里却像柔软的小年糕,碰一碰就能流出蜜浆。

  只是如今不像年少直白热烈,话都喜欢反着说,像一个小刺猬,动不动就要讽刺两句,争一点口舌的痛快。

  可这大概也是因为,除了言语的尖锐,喻年实在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武器。

  所以祈妄说,“是吗,可你的东西我都留着,当初你帮我买的那件围巾,戴了太多年,织补了好几回,我老师训过我好几次,问我是不是穷得要去街头流浪了,怎么就盯着这一条戴。”

  “不过这两年我都没有再拿出来过了。”

  喻年倏然抬头,“为什么?”

  祈妄回忆道,“在瑞士采风的时候弄丢了一次,差点留在了格林德瓦的山坡上,后来就不太敢戴出去了,怕真的丢了找不回来。”

  喻年这才又松弛了肩膀,靠回了沙发上。

  他的视线停留在祈妄的手腕上。

  那里挂着一串老旧的,廉价的黑色手绳,除了一个银灰色的铭牌,再没有任何装饰,朴素得与如今的祈妄格格不入。

  这是当初他跟祈妄从江阳县回来时买的。

  他找了个小摊子,把祈妄送他的萤石串成了一个深绿的手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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