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六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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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是怪你。」朱臻晴低头看着他的行李问:「去哪?会不会很辛苦?」以习武之人的脚程,要花上两个月的远行想必是路途坎坷了。

  「去北方帮师父办点事,」见她没生气他也就放下心来,「药库管事刚才来过了,五哥走时留下了配药单子让他们定时帮你换香包,新的在你房里。」

  他不担心朱臻晴会被家人怠慢,唯一记掛的就是那梦魘的毛病。

  「我睡觉已经安稳多了,」明知夫君是个走南闯北惯了的大男人,可这要孤零零独自上路的模样还是引得她心疼,「出门在外,要是你钱又花光了怎么办?」

  「我会打猎饿不死,」顏济桓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嘴硬保证绝对不会遇到口袋空空的情况,「别忘了我还会做饭哪。」要不师门中为什么唯有他被要求必须学会这项技能?师父他老人家比谁都想得周全。

  「早知道你走得这么急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不,她今天就不应该出去。

  「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但绝不能不带随从,有任何事记得找大嫂。」眼前这张脸有让人眷恋的魔力,他得赶快离开。

  「路上一定要小心,」不管有多捨不得,她也得道别了,「我等你回来。」

  「嗯,你快去吃饭,」顏济桓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抚了一下,「走了。」

  朱臻晴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目送他远去后心不在焉的踱着步又回到了西楼,看两个下人抱着一堆旧衣从駙马卧室中出来,她便想不如亲自去为夫君整理以慰相思。

  从没进去过的房间跟她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空间不大摆设也少,看不出他间暇时都以什么打发时间,这里就好像真的只是拿来睡觉而已。

  一边环顾打量着一边在床沿坐下,又看到枕旁有件胡乱扔在上面的衣裳,应该是他出门前换下来的,丫鬟还没有收走拿去浆洗。

  如果他们是一对贫寒夫妻,家中只有一间屋一张床,是不是心中期盼的亲近会更早到来?而她也会天天为丈夫洗衣做饭,就有更多理由找他说话。

  多讽刺啊,该是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只能有事才见面交谈,除非她病了才能获得多一些的关注和体贴。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难道他们上辈子不够虔诚才让今生的婚事变得如此不上不下?他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会不会刚有点起色的关係又重新回到原点?

  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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