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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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安静的吃完燕麦粥,喝下感冒药。播了通电话叫计程车,换上跟老闆借的衣服老老实实的离开了老闆家。

  打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才豁然想起他忘记跟老闆道谢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想。

  bardusty,在台北人潮中等的街上不知不觉已经开张六年。刚开始只是间没什么客户的酒吧,后来因为老闆的调酒技术好,店里气氛悠间,不知不觉居然成为了同志们爱逛的热点。

  对于同志在酒吧猎艳、搭訕,基本上老闆不怎么插手。没人敢真的在酒吧里闹事,来玩的人通常都很玩得开。没什么规矩的酒吧只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在吧里用药。

  不管是毒品还是春药都不行,当然也不可以在他的场子里卖药。被老闆抓到,可不是一顿好打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晚上的三个混帐都被打断了骨头送进医院里去了。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向来玩得小心的冯源对自己那天的失态造成的后果深感懊恼。

  好不容易打算认真一次的他在上一段感情失利,于是最近收敛了自己过去好几年不知检点的放荡生活。

  他玩玩的朋友不少,最真心的刚好都在他失恋的关口接连离开了台北。他突然意识到这座狂乱喧哗的不夜都市里,他原来连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有。

  没有玩乐的心情又不想回家,却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开这车在街上兜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回到bardusty来喝两杯。

  关于那一夜,冯源针对自己的不小心有所懊恼。若果真的因为他自己的不谨慎而被人强暴,他以后在这个圈子怕且也甭想混了!

  比起这个,事后让老闆上了这件事他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把跟老闆的那一夜当成是你情我愿的一次脱序。反正他当时的状况,对方也算是仗义相助了。

  回想起来还是难免还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热。第一次身为被动方,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因为男人技术了得,他昏昏沉沉的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却还是知道当时感觉称得上舒服。

  甚至舒服得有点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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