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一、二(5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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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生了我后,静养了好一段时日,便不管顾族内那些琐碎。父亲娶侧室,自然没问过她。

  大约心灰意冷,她原来就冷的性子也越发淡漠。

  娘亲待我,也总是淡淡的。

  小时不懂,以为她不待见自个儿,但后来才察觉,她的冷漠不过表面。

  这么多年,我仍记着小时习字的印象。

  开始练字时,握笔不稳,总写不好也不爱写,我更故意写差了,少不得吃上几回板子。

  娘亲知道后把我唤去。

  还以为她要责骂,却是让我以后同夫子学习完,都去她屋里抄经。

  她说,一个人连字都写不好,遑论作人。

  要个小孩子端端正正坐下抄经,坦白说,可是一件难为又折磨的事儿。

  但后来,我每次想起,只觉得无比怀念。

  那时的每一日,我在娘亲屋里抄经,她会着人去燉一碗我爱喝的银耳羹,然后搁在桌边放凉,让我抄完一个段落,正好能喝了。

  在我喝着银耳羹时,她会坐在一旁,拿过桌上抄写好的经文,仔细审视,一边与我说解字里行间的道理。

  作孩子的年纪,其实半点儿也不能理解那些道理,但我丝毫不觉得无聊。

  有时,她会问起我的功课,听我说些学习的事儿,或者同我讲讲她的收藏。她喜爱藏书,但大半留在傅家庄,嫁来之后才又重新收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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