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八十六(12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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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子里的时候,附近都是田地,虫子多得是呢,时常被咬得满手脚通红,也是不去挠它,过个两天就没事儿的。

  听我这么说,傅宁抒神情平淡,就在床边坐下,然后打开盒盖,用手挖了薄薄的一层,是乳白的脂膏。

  他没作声,往我看来。

  我怔了怔,一阵迟疑,就看他像是要皱起眉来,才赶紧动作,抬手松开衣领。我把头微侧了一些,就觉着有手碰了过来。

  微温的指腹贴在我的脖子,慢慢的把药抹开,没怎么用力,动作很轻很慢…并不觉得痒,但莫名的…感觉紧张起来。

  陡然的,脑中浮现了那一段——我忍不住想到戏楼那回的事儿,那时摸过脖子皮肤的触感同现在一样。

  我想着,就不禁有点儿侷促,本来脑袋昏沉沉的,整个清醒起来了。我忍不住缩了一缩脖子。

  别动,傅宁抒道。

  低沉的声息拂过耳边,却觉得像挠在心头。我觉得心里一阵鼓盪,好像有什么在里头敲打,砰砰地直响。

  我忍不住微侧过眼去。

  隐微的灯火之下,傅宁抒微低着脸,瞧不大清楚是什么神情,就是感觉很专注的样子。

  好了,傅宁抒忽说,然后抬起了脸。

  我不禁慌张,连忙收回目光,而同时碰在脖子上的温度消失了,然后就有一只手伸到我胸前来。

  我怔了一下,转过脑袋,对上傅宁抒的目光,驀地一阵紧张。

  傅宁抒没作声,微低下目光,手去拉整起我的衣襟,帮忙理好后才开口,说了句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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