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四十八(7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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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宁抒翻着书,看也没看我,出声说道。

  我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忍住一个呵欠才说:「可这篇我才看了两遍…」唔,好像是三遍才对。

  奇怪…都看这么多遍了,怎么老记不住,回回再看,回回不熟。之前写信给王朔,问了怎么记熟书里内容,他说读多点儿就熟了,但还是不怎么熟啊。

  而听我这么说,傅宁抒没有回应,只又翻了一页书。

  对于唸书的事儿,要是我没先问,通常他不怎么说的。一块儿住了大半年,晚上回来,从没听过他催促过做功课。

  写在书上的另外註解,也是问了他后,我写不来,他看了才乾脆解释完后,又再写了一些上去。

  好像…他主动来教的,只有习字那一次。

  我不禁往傅宁抒手上翻着的书瞥了瞥,他按住了书封,看不见书的名儿,不过估计是讲课要用的…

  正想着,就见傅宁抒把书闔上,然后往我看来。

  「你有时间发呆,还不如去睡了。」他说。

  我不由憋闷,放下了书,咕噥道:「我没有发呆,是在想事儿…」

  傅宁抒慢慢的收拾起案面的东西,然后淡淡地道:「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能想的,早些睡了,以免精神太差,反而写不好卷子。」

  我喔了一声,把自个儿的东西稍微收拾过,下了椅子往床边去,两三下脱好棉袍和外衫,就赶紧鑽进被窝。

  虽然房里让炭炉给烘得热气溶溶,可被子内没放暖炉,一样是冷冰冰的,我鑽进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拢紧被子,眼睛闭上。一会儿,耳边听见几声细微的动静,不禁又睁开来,就见房里的一团漆黑,感觉床侧有人也拉了被子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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