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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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来说,骋阳对自费生家境的要求甚于对一般考生成绩的要求。因此,自费生时有仰仗家世显赫,在学校的灰色地带横着走的事例。

  陈敬敛眉看他,嗤笑一声。

  韩思远皱眉,“你笑什么?”

  陈敬淡淡地嘲道,“笑你是井底之蛙。”陈敬看韩思远不可置信的眼神,无所谓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是不怕挨处分的,你怕吗?”

  这可是在教室门口啊?韩思远没想到陈敬这么肆意妄为,瞳孔瞪大道,“……你疯了吧。”

  韩思远没犹豫地转头就跑,陈敬甩了甩手,没有追上去。

  晚上,陈敬坐在四合院的荷塘边乘凉。这片荷塘已经绽放过了今年最后的灿烂,逐渐枯萎。

  外婆在书房里读佛经,这是她如今的习惯。信仰有时给人慰藉和寄托,自从外公去世,外婆就时常去寺庙里吃斋念经。

  陈敬之前陪外婆去过一次,看到寺庙檐廊下挂着的风铃,在风中清脆作响。当时,陈敬想起一首诗,“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此起彼落,敲叩著一个人的名字。”

  陈敬回忆起来,在心里轻声地继续念道,“……这是寂寞的脉搏,日夜不停。”

  陈敬已经摘下耳饰,此时晚风轻柔地吹拂过他白金色的发尾,也有一缕风钻过他耳垂上的缺口——陈敬一直想,这是个缺口,时刻提醒着他缺憾的缺口。

  缺憾不被填满,便总有冷冽的风穿过。那是透明的野兽,呼啸着钻过他灵魂上的缺口。

  绵长的快乐是奢侈的,虚妄的欢愉也向来禁不起温存。就像纵身入海,在狂风呼啸中紧闭双眼,迎接恐惧、刺激与战栗。它们淋过了寂寞的雨,是湿漉漉的侥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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