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索寻一边笑一边说:“你是法国狗……”

  于是安德烈很配合地“汪”了一声, 又跟他闹成一团。索寻笑得都有点儿缺氧,一边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鲜花圣母》都下映了他还笑成这样也太没心没肺了。可是安德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也不需要安德烈说什么安慰的话。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无解的,爱情和笑声都不是解药——但确实可以用来转移情绪。人还是情绪的动物, 索寻早就发现了, 好像在无论多么绝望的境地里, 闷过一阵以后, 他总还是能找到值得傻乐的东西。人类的大脑就是这样编码, 所以他们才能够继续活下去。

  安德烈摁住他的脚腕,拨到一边,然后重新躺回他身边。索寻伸手去揽他,抱住了他一条胳膊。手指触过他小臂, 突然感觉摸到了一小片触感不一样的皮肤。

  “嗯?”索寻还是头一次发现, “你这儿怎么多条疤?”

  安德烈轻描淡写:“碰着了呗。”

  索寻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开了灯,仔仔细细地看他的手臂。疤在左手手臂,还挺长的,看起来缝过几针。但恢复得非常好,几乎和他原本的肤色融为一体,要不是索寻在黑暗中摸到,可能一直都不会注意到。

  “什么时候的疤呀?”索寻看得很仔细,“以前就有吗?”

  安德烈有点儿不自在似的,想把手收回去:“没……”

  索寻一下子展开了他无穷的想象力:“你不会在基辅挨过枪子儿吧?”

  安德烈让他逗笑了,伸手在他额头上一弹,又躺了回去。

  “瞎想什么。”他伸手又把灯关了,“枪眼长这样?”

  索寻:“那我也没见过枪眼长什么样啊……说呀!”

  “不是……”安德烈顿了顿,“我去疗养院看奶奶的时候,她有点情绪失控,打的。”

  “你奶奶打的?”索寻又想坐起来,被安德烈很有先见之明地摁住了,“她拿什么打能打成这样?”

  “房间里的椅子。”安德烈说,“上面有个钉子冒出来了,就在我手上挂了一下……哎呀,没事儿。”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