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66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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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念抬了抬脸,他颈侧锁骨边还有乱七八糟的牙印,她难过得想死,又不愿意总在他面前哭,忍了忍强压着,就着他手喝粥。

  昨天下午,她把伞给了沈灼之后,明白他没胆子去跟他三哥乱说,回来路上,她在图书馆外的自动售卖机又买了把类似的,不想被发现异常,没想到偶遇英语老师淋雨,就送给她,也免得万一沈延非太细心,过后找人去问,查出什么端倪。

  她嘲笑自己,骨子里还是胆怯,没有沈延非的直白和坦荡。

  他能当面问她是否爱过前任,她却问不出口,因为那个人确实存在,确实被他燃烧一样地爱过,她害怕直面他对另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爱意,哪怕已经成为过去。

  她怕就算沈延非已经从那段感情里走出,也不能真正释怀,那个人永远扎在暗处,她装作不知道,不碰,那就是隐形的,可如果她伸手碰了,是不是触到他逆鳞,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害怕失去。

  姜时念咽着勺子里温热的粥,手虚软,还是死死揪着沈延非腰间的衣服,借着生病,和以前一样贴在他胸口上。

  她不该吃这种醋,作为后来者,嫉妒都没有足够的立场。

  可那些往心肺里狠狠捅着的针,绵密尖利的酸楚锐痛,又那么清晰真实,知道自己应该若无其事,身体却想蜷起来痛哭。

  沈灼作为旁观者,了解的有限,他看到的那些已经太重了,那他没看到的,还有更多。

  一旦她豁开口子,就会忍不住追问,就算沈延非肯谈,那些他最年少赤诚时深爱别人的细节,她真的有勇气听吗,她不想失态,变成一个对丈夫的过去如鲠在喉,可怜的,连自己都厌恶的那种人。

  原来占有欲,是这种逼着人不像人的心情。

  最后一口粥喝完,姜时念睁开眼,拿出自己并不太过关的演技,尽力表现得寻常,想放在以前,这个时候她会让嘴唇就这么湿漉漉地去和他接吻,她也真的仰脸去吻了,却被沈延非不轻不重地扣住咽喉。

  沈延非动作缓慢,品享般抚摸着她拉长的纤白颈项,微凉拇指磨过血管神经,压在动脉上,随着她一下一下重重跳动。

  他盯着她问:“穗穗,昨天为什么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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